早,这么快的便出现在自己眼前。
一时之间,此前本觉得天庭太过霸道的诸多势力,瞬间便觉得天庭似乎还是极为宽厚的。
若是他们有此神力,莫说只是收取部分赋税,还将其大半返于洪荒之上,整个洪荒皆是他们的!
昆仑山,灵宝道人眼神迷茫,另外两人亦是如此,过了半晌,才见元始道人开口询问道:
“三弟,此前汝所言中,与太一实力相差无几,当真否?莫不是对方不过是与汝玩乐?”
道德道人亦将目光凝聚在灵宝道人身上,想要知道灵宝道人的答案,心想:若是三弟当真有与太一并无区别,那他以后绝不与其相争。
灵宝道人则是苦笑道:
“二哥莫要打趣吾矣,此时灵宝亦是满心困惑,此前与他交手,虽有差距,却绝非不可弥补也。”
“其纵然有所留手,但吾亦觉得并不多,可如今看来,其多半觉得不过是切磋罢了,并未使出全力。”
“想来吾平日自傲,却不曾想,有朝一日,竟被人将自己的切磋视作打闹,吾还自诩为与其相差不大,当真是羞煞吾也!”
道德道人与元始道人心中亦是如此感受,对于灵宝道人的想法甚是理解,毕竟他们也不曾想过,同境界之下,自己与人竟有如此差距。
三清并不知晓,太一手持东皇钟战斗之时,若是恰逢天地大变,其可配合天地之力,打出几乎不可思议的力量。
祈早在当初凶兽大劫之时,便吃过这种苦头,先天十二品净世白莲防御可谓是坚固非凡,却仍然被太一轻易攻破。
要知道当时的太一,可是连混沌钟都不曾炼化,若论掌握,不过是皮毛罢了。
最多只能称其熟悉,可却仍然有此威能,如今太一早已将混沌钟炼化,再遇天时变化,有这般表现,倒也不算是奇怪。
西昆仑,缑回见到太一大展神威之时,便已然从蒲团之上起身,向自家宝库而去。
一旁的陆吾见状,有些疑惑的道:
“尊上怎不继续观看,如今此战还未结束,尚等着收尾哩,如此场面,若不能将其看完,岂不可惜?”
缑回却是头也不回的道:
“吾去收拾行李,此战过后,吾也当加入天庭之中矣,再做这待价而沽的姿态,未免也太不将自己的性命放于心中。”
“吾虽然喜好清净,不愿沾染尘世因果,但与之相较而言,性命无疑是要更重一些。”
“想来吾亦是根脚高贵,还尚有几分名头,天庭应当不会太过苛刻于吾,以混元道之身,兴许也能换一天尊之位。”
“如今大局已定,还是早做打算为妙,省得惹急了天庭,招来太一这煞星,怕届时纵然有昆仑镜,也护不得吾也。”
话音落下,缑回的身影消失在大便之中,陆吾微微一愣之后,立即也高呼道:
“尊上且等一等我,西昆仑杂乱,尊上一人怕是收拾不干净,陆吾对此尚有几分了解,绝不会有遗漏之物。”
说罢,陆吾便也急忙向大殿之外赶去。
以后这西昆仑多半是留不得,还是早做打算为好,到时候纵然是天庭不收他,也多少人为自己留下些修行的资本来。
蓬莱仙岛,战事早已在太一出手之时便已定下,仙庭再无胜利之机。
莫说是那些四散而逃的众多散仙,就连如今还存有战力的东王公和众多仙君,亦是没有半分能胜的想法。
下方众多天兵天将,还在对着散仙四处行施抓捕,东王公看着还在追随在自己身后的众仙君道:
“尔等追随本座许久,早在当初,老师讲道之时,便与我长居于东海之滨,如今仙庭大势已去,你们且投降保命去吧。”
“终究是吾,太过轻狂放纵,不知天高地厚,尔等与吾相交,吾却引得诸君走至绝路,此为吾东王公之过也。”
“为上者,一不曾建功立业,二不曾得道齐天,三意未对众生立下寸功半点,鲲鹏此前诛心之言,如今却全应矣。”
“吾早已与天庭交恶,带头反抗天庭,无视天规,其言吾为天下恶首,实不得退路也。”
“但尔等不同,虽然同为仙庭中人,早年之中,兴许也犯下些许过错,但如今皆有大修为在身,兴许还能留有生机。”
“此时若是想去,诸神观望之下,天庭也不好太过咄咄逼人,说不得还会生几分爱才之心,将你们吸纳进去。”
言至此处,场中还留下来的众仙君和诸多大罗金仙皆是泣不成声、泪流满面。
他们追随东王公已久,甚至初与东王公相交之时,不过一普通金仙、太乙,如今却也是身居高位,号大罗真人,准圣仙君。
如今听得东王公此言,又岂会心中毫无动容?
见心中已生死志的东王公如此言语,众仙不由悲怆高呼道:
“尊上!”
“东王公大人!”
“上神!”
声音来源不同,显得杂乱不堪,但其中悲切之意却是表露无遗,并无差别。
东王公面对众人真切的情感表达,却始终并未有所改志,只是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道:
“你们且去吧,如今大局已定,莫在做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