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冤枉人?
这世上还有公理吗?
为什么不管何时何地遇到何人,都喜欢不经任何调查地冤枉他、误解他、并且非议他?
“可你,又凭什么这样判断我?这份志愿书我交到郑经理台面之前,什么都还没发生啊!”
陆衡伤心欲绝地想着,叫屈的呼声在脑子里打转,可就是没法冲破紧锁的喉咙吼出来,让陆文明听见,也让全世界听见!
陆文明却以为他说中了陆衡的真实心思,继续穷追猛打,“别问我是怎么知道你那点小秘密的,你跟研发部的小宋一起在馨宁康复疗养院看望叔叔,人家小宋还陪你一起回家,对不对?你俩关系发展的倒是很快呀,我们全都还没察觉呢,她就能在晚上十点钟和你一起回家了呀?”
这一下,陆衡全明白了,“告密”之人不是伯妈还能有谁?可她又是怎么得知宋心田也是领航员工的?
哦~一定是昨天中午在机场集合时,所有援疆队员的家属都去送行了,伯妈撞见宋心田也在队伍里,于是转头就找陆文明通气……
好死不死,自己还偏偏要在飞机上和宋心田并排坐……
“但是,”陆衡终于颤抖着喉结放出声音:“我是在追小宋,但实际情况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哥,你小看我了,你也把我和小宋的关系想得太脏了!就算我有不对的地方,人家也是冰清玉洁的好姑娘,只为防止我头伤发作才送我回家,连我家门都没跨进去,等伯妈大嫂他们走了以后,我就送她回澜月湾了呀!”
陆衡算是为他的行为做出了一点解释,陆文明犀利的目光一点点沉下去,又坐回了大班椅里。
“那么昨晚,你和曹大祥又是怎么一回事?初来乍到、大庭广众,在那样重要的场合对人家大打出手,还是和宋心田有关对吧?你们两个在为一个女生争风吃醋?”
“嘁,哥,你干嘛总把我想得那么污啊?”眼看申辩起了作用,陆衡萌生出一丝希望,觉得自己可能不会被赶走了。
陆文明又气得拍桌子:“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时髦用词,什么叫我把你想得污?这里也没有你哥,称呼我陆总!”
陆衡咬牙切齿地点头:“好好好,陆总,对不起对您不敬了。不过你认为我应该怎样解释,才能让你相信我是无辜的?”
陆文明不怒反笑,“可以啊小子,学会将上司的军了,反过来指责是我在污蔑你是吧?你不已经承认了在追小宋吗?就你这品性我还不了解?哪怕全领航的员工都给动员来援疆了,你也不可能舍得扔下上海灯红酒绿的生活,还有你的柯基狗。当初我真以为你是给我拉去参加了和陈总他们开的高层会议,被打动了,才递交的志愿书,现在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了,你就是为了追宋心田才跑来这里的,你怎么就不能像真正的男子汉那样,正大光明地承认呢?”
“根本子虚乌有的事你到底要我承认什么?”
陆衡几乎就快要给陆文明跪下了,此时只要陆文明不把他赶回上海,不管要他做什么他也保证没有怨言。
陆文明心痛地用一只手扶住前额,“不要多说了,说什么也没用。希望你能吸取这次教训,回上海了就算没有我在跟前管着,也要好好收一收心,别再做混世魔王了。等过了明年春节,你就28岁了,三十而立,要是到了现在你还立不起来,这辈子恐怕也就这样了。”
“陆文明!”
陆衡两只手都捏成拳头,竟然爆吼了出来。
这一声吼,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因为连他自己也毫无思想准备。
显而易见,陆文明也惊呆了,手从前额上挪开,怔怔地注视眼前这个愤怒的年轻人,那一瞬间他在想:“吼我的人是我弟弟?”
爆发力用完之后,“余额不足”,陆衡又感到了彷徨无助,带着哭腔说:“当我问你凭什么这样猜测我,判断我时,你振振有词,可就是拿不出能说服我的证据,因为你找我要证据,我也拿不出来。我和小宋之间的事,本来就没有实物可以证明,我更不想你用对待我的态度去对待她!她一个女孩子自尊心那么强,肯定比我更受不了!”
陆文明真是要仰天大笑了,“这种时候,你还在为人家着想啊?”
陆衡:“很奇怪吗?你以为我像你啊?成天都只想着自己,家也不顾禾禾也不管,闹到嫂子要跟你离婚,要不是我和伯妈他们帮你,你现在难说又成光棍一条了!”
“放肆,陆衡,你这是在报复我吗?”陆文明怎么也料不到陆衡能如此胆大包天,敢把他们的私生活往公事上扯。
陆衡没有半点闭嘴的打算,继续怒气冲冲地“揭发”:“还记得我参加高考那年发生的事吧?你难得一次大发雷霆,把我所有辛辛苦苦拼起来的乐高玩具都拆得七零八落的,就因为我没按照你的意思填报工商管理专业,非要去学商务英语。你说英语根本就不是专业,只是语言技能,技能不需要花四年在大学里学,我那样选择是在荒废青春。可是,陆总,你有没有想过你干涉的是什么?是我作为独立自主的社会个体拥有的自由选择权!我度过的是我自己的青春,我有权利决定该怎么过,而不是按照你的意愿,把我的生活变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