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有杀了你,邵琼之才会永远属于我吧?” 一边说着这话,另一边刘瑜的手渐渐用力掐着邵玖的脖子,邵玖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呼吸粗重了些,刘瑜的另一只手将人死死抱在自己怀中。 邵玖感到呼吸越发困难,她已经开始喘不动气了,过去种种一一在她面前闪过,求生的本能让她开始挣扎,只是她被抱得太紧了,完全挣扎不开。 就这样死了吗? 邵玖这样想着,泪水滑过脸颊,滴在刘瑜的手上,刘瑜忽然清醒过来,松开了手,已经完全脱力的邵玖一下就瘫坐在了地上。 捂着被掐的脖颈,用力地咳嗽着,呼吸着好新鲜空气,她的脸被憋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泪流满面。 刘瑜后知后觉地退后了两步,他看着自己刚刚掐着的手,不敢相信,有那么一瞬,他真的想让邵玖死。 刘瑜不敢去看邵玖,他怕去面对邵玖震惊责备的目光,更怕那目光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 “自今日起,你就不用来典学了,典学中的事务交给郑尚书和徐淑媛吧。 你身子不好,就在含章殿好好休养,没事就不用出去了。” “是。” 邵玖就这样被刘瑜变相囚禁在含章殿中,谁说一切衣食供应依旧,在小事上却也少不了磋磨。 邵玖不在乎这个,她总是想着当年在南朝的一些旧事,找出了近些年流传至北朝的诗文辞赋,她誊抄了不少。 里面就有她熟悉的那人的文字,看着那人写下的文赋,邵玖情不自禁落下泪来。 子谦,你可曾实现了你是抱负? 只可惜这些文字回答不了邵玖,邵玖在文字中读到了满腔愤懑、满心热忱,看到了一个青年如何怀着志向去追寻。 那是一颗初生是旭日,光芒热烈而灿烂。 邵玖被那旭日深深吸引,心中却明白,这一抹光辉灿烂的阳光并不属于自己,却还是贪婪地想要靠近。 她不得不承认,她那如同古井一般平静的心因为那一缕青丝再次起了涟漪,原本已经认命,却还是想要再拼搏一次,哪怕粉身碎骨,又何妨? 她不想再为了活着而苟且了,她也想如同一团烈焰一般,去燃烧,哪怕以自己的生命灵魂作为燃料。 北朝的冬天来得太快,让人猝不及防,还没来得及让人反应,初雪就已经在某个深夜悄无声息地落下。 邵玖本来就有弱症,因为初雪,天冷得太快,含章殿还没来得及准备过冬的炭火。 邵玖如今已非宠冠六宫的那个温夫人了,内给事的那些寺人自然也就没以往那般上心,给的炭火也都是低质的劣等炭火。 穆青青争辩了几句,那些趋炎附势的只是敷衍着她。 说是如今宫中艰难,初雪下得比往年早了不少,不少宫殿都急着要,还是要先紧着皇帝皇后,其他的都要靠后。 对方拿皇帝皇后来堵她,穆青青尽管心中有气,却也很无奈,只得领着那点可怜的炭火回到含章殿去。 自从被刘瑜禁足之后,她的衣食待遇下降得很快,邵玖自己倒是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只是想着那些伺候在自己身边是宫人。 上书给元后,请她代为照拂,为含章殿中愿意离开的宫人安排一个好的去处,莫要为难她们。 短短两个月,含章殿到宫人就所剩无几了,除了自东宫就随侍在身边的四五人外,其他人都离开了。 “别忙活了,这殿中就我们几个人,进来烤火吧。” 邵玖将还在院中打扫的韩五叫了进来,她身边很少用内侍,如今也只有韩五、赵六两个人。 “翠微,这次领来的炭火还剩多少?” “只怕不足两天了。” 邵玖沉默了片刻,目光瞄向了院中的那棵梧桐树,想起当日刘瑜开玩笑说: “凤梧桐不栖,非醴泉不饮。琼之就是朕的那只鸾凤,是要和朕相伴一生的。” 物是人非,邵玖是知道刘瑜在气恼什么的,但这一次她毫无办法,刘瑜对她有恩,她没办法再继续欺骗下去。 情之一字,从来由不得自己。 刘瑜再好,终究不是她心中的那个人。 “回头将它砍了吧,当做柴烧,还是能够多撑几天的。” “夫人,那树可是陛下赐给夫人的,砍了话会不会不太好。” 石兰有些担心,这段日子,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虽然不知道两位主子到底有什么矛盾,但她还是希望两位主子能够和好。 “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