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对美貌的喜爱,还有对于才华的欣赏,他对于中原礼乐很早就心生钦慕,却苦无知己。 “医官来看过了吗?” 刘瑜原本见人是真的病了,看两眼就走的,可现在,他迫切地想和这个来自南朝的姑娘谈谈,他想和她交流一下她对于汉文化的态度,想知道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 一切的深情都是由好奇开始的,当年轻的储君对一个女人产生好奇的时候,便是他动心的开始。 “回殿下,府里的嬷嬷来看过了。” 对于一位还未被临幸的新人,翠微不敢擅作主张,毕竟谁也不知道太子殿下的态度,翠微只得先向主事的崔良媛禀明。 “宪忠,请太医来。” “是。” 东宫一直以来是有医官常驻的,以应对宫里可能会出现的各种突发状况,赵医官恰好就是今日当值的太医,匆匆赶来【松菊苑】时,他还以为是孙宪忠领错了路。 “下臣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你先来诊脉。” 赵医官知道在宫里生存的一大要领,就是要少打听,不要好奇心太盛,因此他答应了一声就替榻上的人开始诊脉。 纱帘之下,里面的人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唯有那白玉般无血色的皓腕告知他,榻上之人应是一位美人。 “如何?” “殿下,此人气血亏损太过,恐非长寿之姿。” “你只说这病严重不?可有法子医?” “这……说严重也严重,说可医也可医,只是……” “只是什么?不过是让你看个病,怎么这么吞吞吐吐的?” 刘瑜有些不耐烦,急促地追问结果。 “回太子殿下,这位姑娘应该是自幼便有弱症,气血两虚,本该静养才是,可是如今忧思郁结,再加上感染风寒,以至于昏睡难醒。 臣虽有法子将风寒治好,使姑娘苏醒过来,但经年的弱症,还需长期调养,恐非一日一时之功。” 刘瑜皱着眉头,他倒没想过这位南朝美人的身子竟会这么弱,但看她如此瘦弱,也知身体必不会康健。 “你去开方子吧。” 刘瑜只是沉声吩咐道,没有透露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对于这位南朝美人,他竟真的生出了几分怜爱的心思,毕竟病美人,谁能不生出几分怜香惜玉的心思。 “你说什么?殿下竟然请医官给那个新来的丫头看病!” 崔良媛听到下人来回禀这一消息的时候,惊讶不已,也不让身后的宫人给她梳头了,只是一脸震惊地看着来回消息的宫人,不确定地重复了一遍。 回消息的丫头只得硬着头皮回答了一声“是”。 “这还没侍寝了,就已经引得殿下另眼相待了,还真是个狐媚子,听说她还是个美人了,玟儿,你见过吗?” “主子不必生气,殿下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过不了几个月就会腻的。主子想一想,这些年来送进东宫的美人有多少,可真正被殿下记在心中的也不过那么两个。” 崔良媛冷笑了一声,挥挥手让小宫人退下了,继续让贴身宫人玟儿继续给她梳头,手里把玩着一支金丝累凤钗。 “你倒是会哄我,其实我倒不在乎这个,咱们殿下是个风流人,这些年来东宫的美人还少吗? 只是,红颜易老,君恩更易断。如今我还能分得几分宠爱,他日,只怕殿下未必还会记得起我这号人。若是有个小殿下,就好了!” 崔良媛入东宫的日子久,这些年来,她眼见着东宫的美人是越来越多,也知道终有一天,自己会被遗忘。 她不是太子妃,做不了贤良淑德,她需要宠爱,更爱繁华,因此她很清楚自己需要抓住的是什么。 邵玖醒来时,正是正午时分,许是睡的时间有些久,她觉得头疼得厉害,一面揉着额头,一面从被窝中坐起。 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她才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被送人了,长叹了一声,也说不上是认命还是无奈,感到有些口渴,便打算下床去倒杯水润润喉。 “姑娘,你醒了。” 翠微听到声音就放下了正在做的锈活,进来扶住了正要下床的邵玖,将人又重新安置在榻上,为她盖上了被子。 “姑娘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是了。” “麻烦倒杯水,谢谢。” 邵玖既感觉有些尴尬,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无缘无故的,让人来照顾自己,心里确有些过意不去。 翠微倒了杯水递到了邵玖手中,邵玖小口小口地抿着,一杯水喝完,喉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