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寒气?竟如此狂妄!中原本部从未有深冷至此、对龙人造成威胁的寒,难道是——极北之地的寒气?”巴塞心里默默想着。 “但那遥远的冷气,怎会跨过半个神州,跑到中原来了呢?” 运功之法始终不奏效,辰的状态反而愈加糟糕,身体温度渐低,脸色也变得惨白,无奈,只得放弃,苦思冥想另寻他法。 “丑,麻烦找个碗,呈上半碗热水来!”巴塞转过头,对丑吩咐。 不一会儿,梨花木碗已端上,架着盛放的碟子,一并搁在一旁的椅子上。 巴塞靠近,从腰间抽出剔骨之剑,毫不犹豫的向手心划去,打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液体一滴一滴缓缓落下,与热乎的白水瞬刻融合,散发出浓郁的腥味。 “巴塞将士!”丑吓得目瞪口呆,愣愣望着。 “从外直接运功不让进,那只能依靠内服了!龙人的灵与血脉相连,功力也在其中,辰修行尚浅,不到与那寒气抵抗的地步,只得靠这法子,让我的血液在其中与之斗争,以保体温正常、身体安康。至于梦魇一事,则是心理问题,需的,是她自己的意志力了!” 此后,每日子时、未时各服一次,连续两天,气色才生出红润,寒气活动减缓、暂时休克,然而始终处于昏迷状态,偶尔醒来,咳出一团血,再又倒下,不省人事。 “暂时性的排异现象,加上体内冷热相抗,练功时又有邪灵杂秽入体,身体里不免翻江倒海。如今,寒气减弱,主要是正、邪两灵博弈,吐出的黑血说明是正占上方,其实是件好事!” 听此解释,丑才放下心来,常给辰强灌一些补血红枣汤、蜂蜜红参汤。 “为什么还是醒不来呢?究竟藏了什么心事?” 巴塞坐立一边,紧皱眉头,不知辰为何突然间走火入魔,更觉对不起龙后的重托,羞愧、自责难当,整日愁容。 心力憔悴,两人不比典藏馆里寻线索的三人好过。 “或许,是与辰的母后相关?” 丑不愿见巴塞难过至此,又想找到让辰苏醒的办法,不得以,将箐谷一事透露给了她。 “辰专门叮嘱,不让我与寅将军告知你们,就是怕你们操心……要是早知道会引出这么大事端,害她成这个样子,还在乎那守信的名节做什么!”她竟也跟着愧疚不已。 “你是说,那时,辰就有类似的迹象了?” 丑点点头。 “世上唯一可侵龙体之寒,便是极北之地万年冷气,唯一可抗真龙之火,便是东海阴水。那鬼卒抓了龙后与四将士,为了防止她们运功反抗,指不定费劲千辛万苦关押到风暴严寒地带。” “辰与龙后母女连心,这寒气或许是随她而来。可见,龙后与将士们,大可能就囚禁在那极北之地!而辰自那之后状况极差,又深陷梦魇,只怕是——” 说到此处,巴塞哽咽不语,双拳紧握,眼里含满泪花。 “她们凶多吉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