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是——” “‘杜康’黄老板?”周掌柜并未多加思索,脱口而出。 “我们两家酒馆可谓是‘相敬如宾’,井水不犯河水,我既未对其下黑手,他为何要如此对我?” “田老在与您酒馆合作之前,也曾去找过黄老板,他定是知道‘冰花毒’的事情,也许,得知这账本含有致命的弱点,可显现毒物使用的端倪,便派人偷盗,想以‘毒物罪’一举击毁‘黄粱’、一跃称霸。” “这倒也说的通,为何偷盗之人如此厉害。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杜康’底下也多的是忠心耿耿的能人。可他为何偏偏选择现在动手?之前却毫无动静?” “掌柜忘记了么?月初前去‘田家赌坊’拿货时,您曾经以黄老板为开托,会不会,他也有所听闻,想着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而近期,您恰好忙于‘慈善学堂’一事,自然疲惫不堪、思想松懈,对底下夜守的镖客也不似往常一般严苛,正是内外皆散,才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什么!”周掌柜呼出大气,眼冒怒火。 “没想到,这黄老板竟也会趁人之危!”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掌柜还是把人想得过好了!” “你如此一分析,倒是都说的通了!本是怀着一丝敬意,才迟迟不愿动手,而今,他既不仁,那我也只能不义了!” 从书桌抽出一宣纸、墨笔,洋洋洒洒几些大字,再仔细折好,放于黄皮纸的信封内。 “宁可错杀千人,不可放过一人。你且把这信送至‘田家赌坊’,就说,是‘黄粱’的掌柜有要事相告,特意奉上密函,递与田老。” “是!”柱子双手接过,立即动身出发。 “黄生啊,黄生,你我虽好友一场,但我这路,是一条不归路啊!只望你黄泉路下,千万莫怪!” 屋内,周掌柜如此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