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动,他决定以后不叫云栖烦人精了。 于良被云栖的话逗乐了:“十两白银就想指挥我?小姑娘,你太天真了,知道贺昀的小报值多少银子吗?” 云栖瞟了一眼贺昀,随即问:“值多少?” “你开个价便是。” 反正她问过贺昀了,他这些年的压胜钱,父母给他的月例银子,加起来足有五百两呢。 但他们也不能当冤大头,若于良狮子大开口,她会用上第三个法子。 于良躺在摇椅上,摩挲着椭圆镜,“那我不给你说,这可是秘密,反正比十两白银多得多。” 贺昀冷硬地说:“十两黄金,可行?” 十两黄金?于良以为耳朵进水了,问道,“你出得起十两黄金吗?” 云栖拽着贺昀的衣袖,低声说:“你傻了吗,要给他十两黄金?” 她不让贺昀说话便是这个原因,讨厌鬼冲动起来什么话都敢说。 云栖摇头笑道:“不,我们出不起。” “他是我的侍卫,脑袋不聪明,您千万别把他的话当真。” 贺昀抿紧唇,他的确是犯傻了,“在下刚才是胡言乱语,还望您见谅。” 于良来回打量着面前的少女和侍卫,看来小姑娘八成是出身名门,家境殷实。 “行了,行了。即便你们给我十两黄金,我也不要。”于良继而摆手逐客,“我忙着呢,没空跟你们玩,快走吧。” 云栖沉吟良久,可惜地叹道:“本想着给你一个惊天的消息,这消息绝对比贺昀的小报更有价值,既然你急着撵我们走,那就算了吧。” 她用手指点了点贺昀的肩膀,“小侍卫,我们走吧,回去我给你讲一讲朱衙内的丑事。” 朱衙内的丑事—— 贺昀轻笑了一下,云栖的主意总是那么多。 看在她如此聪明的份儿上,姑且给她当一天的侍卫。 “小姐,我们走。” 于良却是着急了,赶忙拦住云栖:“小姑奶奶,留步、留步。” 如今人尽皆知,朱衙内前些天因中邪把太师府闹得鸡飞狗跳。 依着他写小报的经验,其背后必有不可告人的故事。 御史台、枢密院、翰林院,在这里面当差的都有那么一两个是于良的弟兄,隔三差五给他透露点无足轻重的消息,就可拿来编造小报。 真假参半,百姓们爱看。 于良正愁着找人脉去打探太师府最近有何动静,然这太师府的门槛忒高,小官儿压根进不去。 瞧着于良的反应,云栖大概有了几分的把握,她优哉游哉地把玩着发辫,说:“我们先约定好,我把朱衙内的丑事告诉你,你需得信守承诺,撤掉贺昀的小报,并保证以后不再编造他。” 于良同样提出约定:“小姑娘,你也要保证,今日你所言,没有半句假话。” …… 月亮悄然爬上天空,东角楼街挂的纸灯笼照明寻常巷陌。 从于良的住处出来,贺昀一直在想该如何感谢云栖。 他很久都未曾像现在这样,和云栖安静地待在一块儿。 上次似乎是五年前,那时的云栖才八岁,母亲邀请云夫人带她来将军府赏荷花。 贺昀不知道他为何记得这么清楚,可能是那年的盛夏炎热,烈阳把府里的草丛炙烤得蔫巴巴的。 池塘是唯一一处清凉的地方,粉荷娇艳欲滴,小云栖亦是穿着粉白刺绣妆花襦裙,发髻缀着绿丝带,玲珑可爱。 小云栖黏着贺昀,要他编花环。 贺昀抵不住小云栖撒娇,烈阳当照,却耐心地钻进花园摘花。 小云栖踮着脚尖用丝绢给他擦汗。 “昀哥哥,再坚持一会儿,还差三朵就够给我编花环啦!” “你下次可不可以带我去城外抓鱼?” “这是我昨天跟母亲学做的绿豆糕,也是送给哥哥的谢礼。” 贺昀的思绪被云栖拉了回来。 云栖问他:“你在发什么呆?” “今天,多谢你了。”贺昀难得用认真的语调说。 烦扰他将近十天的麻烦,只两盏茶的工夫,就被云栖解决了。 他继续说:“你挺聪明的。” 云栖嗯了一声,问道:“还有呢?” 她发现贺昀格外的安静,让她有些不适应。 “云栖天生丽质,云……你之前怎么说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