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
自己只有游泳的时候才会只穿着小衣小裤。
央央抓了抓脑顶的头发,有些懊恼。昨晚她游泳之后,发生了什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身上和床褥上都是干的,她到底是怎么回来的?衣裳又是怎么烘干的?
而且她睡觉向来随心所欲,满床翻滚,早上起来没掉地上都算好的,今日倒是睡得老老实实,甚至这么热的天还奇怪地好好盖着被子。
央央起身,跑到河边。
昨夜洗完的衣裳还放在岸边的竹篮里,晾了一夜,半湿不干的。她下河游泳时脱掉的衣裳,也原封不动地落在岸边的大石上。
……她竟然游泳后都忘记了将衣裳带回去了么?
这
也太奇怪了。
这个诡异的插曲,让央央纳闷了许多天,以至于她连续好几l个晚上都没睡好。
不过之后一切正常,又恢复了往日模样。
穷苦的日子,习惯了自得其乐,想不透的事情,央央也就没太放在心上,慢慢地快要遗忘了。又快快乐乐地去森林里寻找吃的。
一场雨后,森林里冒出许多蘑菇。
这一日趁着雨停,央央提着小竹篮,去森林里采蘑菇。
偌大的林子,采蘑菇的自然不止央央一个人。村子里的大人小孩也都个个拎着竹篮来采蘑菇。看到央央,众人眼里闪过嫌恶,有人开始呵斥:“这里我们先来,你去别的地方采。”
“滚滚滚,灾星别把晦气传给我们!”
无知的稚童也被家人教唆着,纷纷捡起石头砸向央央。边砸边骂:“灾星!”“妖孽!”“祸害!”
央央咬了咬唇,没有争辩,也没有吭声,默默地提着自己的竹篮,往别处走去。
可她不管去哪里,都有人驱赶。
好像越长大,她的处境就越艰难。
就像她越长越漂亮,也越让人忌惮。
尤其是那些居心叵测曾经想欺辱央央,却无故断腿或是被惊吓致病的人,心中更是充满了得不到就要毁掉的怨恨。甚至是连同他们的家人眼里,也认为这令人时时垂涎觊觎的美,是罪恶的,是会给人带来灾祸的。
最终,央央提着空竹篮,一无所获地坐在河岸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河水发呆。
饥肠辘辘的肚子,在咕咕地叫着。
央央静静地望着河面,看着清澈河水里游动的鱼,心想自己若是水性再好一些,若是会抓鱼就好了。
可她没有捕鱼的工具,也没有空手抓鱼的本事。
饿了一天,央央回到自己的小木屋,喝了点水,勉强填了填肚子。为了节省体力,只好早早地躺在床上睡觉了。
半夜轰隆隆的雷声将央央惊醒。她坐起身,走到破烂的窗户旁,望向外面。
屋外夜幕漆黑,电闪雷鸣。天空好像漏了个大洞,不停地往下灌着雨水。
央央的小屋子,也处处都在漏着雨水。她拿了几l个缺口的盆和碗一一接住,然后坐在床沿边,听着雨水敲击碗盆,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
心里想:下了这么多雨,森林里会不会又长出许多蘑菇,大家捡不完的时候,会不会留下给自己一点?
一连数日,都是大暴雨。暴雨下个不停,下得人们心头惴惴不安,甚至看着阴沉沉的天色,不太敢出门了。
大家不敢出门的时候,正是适合央央出门寻找吃的时候。
可惜雨水太大,甚至连蘑菇都不怎么长了,之前长出来的蘑菇很多也都泡烂泡坏了。央央冒雨捡了一篮子勉强可以吃的蘑菇,她吃了三天,暴雨也下了整整三天。
河水疯涨,暴雨倾盆,终于有一天,山洪爆发了。
扶桑村大半的村民房屋被洪水冲垮,还有
不少人被山洪卷走。山洪过后,人们哭天抢地,边收拾边哭骂,看到安然无恙继续去森林里采蘑菇的绝美少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灾星!你怎么还没死?!”
“山洪爆发,我们家男人都死了,你这个祸害却一点事都没有!”说话的是个面相刻薄的村妇,她家男人因为曾经想欺辱央央,莫名断了一条腿,洪水来的时候瘸着腿没能逃脱,被水卷走,找到时候已经气绝身亡了。
“这么大的洪水,怎么就没能将你这个祸害给冲走呢?凭什么死的是我们家男人?”女人哭着,满脸怨恨地瞪着央央,“我们大家扎扎实实的砖头房都倒了,你那个破木屋却一点事都没有,怎么就这么巧……这灾祸,就是你带来的吧!”
她开了这个头,村民们对于灾祸带来的损失,本就绝望与气愤,这会儿有了个出口,众人便一致将矛头对准了央央,认为这一切损失都是她带来的。
“妖女!”
“灾星!”
“呸——!”
央央茫然地站在原地。
她年幼就失去了亲人,一个人稀里糊涂地长大,也很少跟人讲话,嘴笨不知辩解,只能站在原地任人骂。
直到众人领着小孩子们又开始拿石头砸她打她的时候,她才想起来跑。
跑回了自己的小木屋,总算安静下来,也安全了。
她这里,自从多次有人夜里试图进来欺辱她都莫名其妙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