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永春堂”请来了顾大夫。 顾无涯给郦妩诊了脉,看了面色,然后开了药。“这一帖药,煎水服用。这一帖,用来浸浴去寒。” 德福道了谢,付了诊金。然后连忙拿着药方直接去“永春堂”买了药材回来。 煎了药端到郦妩的屋里,可烧得昏沉沉的郦妩根本就喝不下。 她这样娇惯的性子,哪里受得了药物的苦楚。小时候偶尔生一次病,为了她喝药,家里人个个如临大敌,这个劝完那个哄,每喝一回药都极为费劲。也幸好她从小身体底子不错,以往很少生病,就这样顺顺利利地长大。 这会儿她烧得软绵绵的,却牙关紧咬,愣是不张口。 深色的药水从她白皙的下巴流淌下来,将她的衣襟都打湿沾污了,她却没有喝进去一口。琉璃急得快要哭了。 萧衍赶回来,进屋后问明情况,眉头微皱,“我来吧。” 他端过药碗,直接自己含了一口,然后低头,强硬地撬开郦妩的唇齿,以口渡药,逼着她灌下去。郦妩吚吚呜呜地抗议,却挡不住他的攻势,不得不咽了下去。 琉璃站在一旁看得面红耳赤,却又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等郦妩喝完药,琉璃立即递了蜜饯给她,又出去跟德福一起准备药浴。 药浴也是太子伺候着洗的。 郦妩全身软绵无力,她虽然不重,但琉璃比较纤瘦,又是女子,力气小,根本抱不动郦妩。 萧衍将郦妩抱入净室,直接让琉璃出去,他亲自给郦妩沐浴。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萧衍没有丝毫犹豫,一口气干脆利落地把郦妩脱了个干净。 从头至尾,他仿佛心无旁骛,毫无杂念,黑眸深邃得看不出一丝情绪。但手上却不顾郦妩轻微的挣扎和无力的惊呼,剥笋一样地将她的衣衫褪下,露出梨花般白净柔嫩的身体。 然后又面色淡定,掌心毫无隔阂地贴着柔滑肌肤,将郦妩抱起来,放在装了药汤的浴桶中。 淡褐色的药汤蒸腾出一片水雾,室内氤氲着药物的芳香气息。 萧衍拿起一方洁白纱巾,撩起水给郦妩洗浴。浅褐色的药汁从她白皙的肩头滚落,一路越过山峦的雪白与樱粉。 郦妩迟钝地惊醒,往水里缩着。 可她身上无力,只能任由对方将她一寸寸,毫无遗漏地清洗。偶尔那带着薄茧的指腹滑过她细嫩的肌肤,激得她一阵战栗。 郦妩备受煎熬,但又无力抗议,只能面色通红,咬着唇忍耐。 萧衍见状抬起手,拇指分开她的唇瓣,“别咬伤自己。” 指腹抵在郦妩的唇齿间,拇指似被她含入了口中,萧衍眼神微暗。郦妩连忙扭头躲开了他的手指。他也不在意,继续给她清洗,从上至下,无微不至,最后探入水中。 郦妩忽然像是受惊的鱼儿一样,浸泡在水中的身子猛地一个打挺。 从来无人踏足,连自己都羞于碰触的领地骤然被……,郦妩原本就烧红的面颊,更又红透了几分,连朦胧的眼神都清明了许多。 她抬起眼,不敢置信地瞪向萧衍,嘴唇颤抖:“你……你干什么?” 萧衍面不改色,表情自若,语气极其平淡地问:“里面也是要洗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