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郦妩以为还要思考,耐心等了半晌,久久都未见出声,于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殿下?” “唔。”萧衍终于开口了。 盯郦妩,一字一句,缓缓道:“如果孤……想要的是你呢?” 萧衍说这句话的候,黑眸紧迫盯郦妩。眼神幽深专注,仿佛是用视线织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她像被缚住的小兽一般,无处遁逃。 而周身的气息也随之一变,不再如往那般淡漠清冷,而是如烈火般燎燃来。渐渐燃烧得滚烫,烫得周围空气温度都不断攀升,在这春日晌午,让人喉咙发干,头脑发胀。 这无处不在的炽热气息郦妩笼罩、覆盖,也在明确表达一件事情——就如太子直白说的那句话:想要她。 郦妩漂亮的眼眸因为愕而微微睁大。 她几番张口,最终欲言又止,像是对这突的状况不知该如何处理。 萧衍就这样静静看她,一错不错审视她的表情。 但很明显是,对面姑娘的脸上没有欣喜,甚至也没有羞涩,只有满满的诧异不知措。 萧衍看了一会儿,最终探身,伸长手臂,大手握在郦妩纤细的肩上,她往自己面前揽了揽。 郦妩被迫倾身上前,整个人瑟缩,又被太子握住肩头挤压,只能挺上身,仰头与太子对视。 她是第一次在太子深邃的眼底看清了某样东西。那种她往在别的觊觎于她的男子眼见,但来没在太子眼底见的、深浓的……欲。 “殿、殿下。”郦妩心慌意乱,目光躲开太子专注的凝视,瞥向窗外的春日丽景,艰难挤出声音,“可是……可是那种事情要两情相悦……而我并不心仪殿下,且殿下也……”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觉肩头被太子重重一握。 郦妩的声音顿戛而止。 半晌,听太子的声音传来,压抑而低沉:“郦央央。” 郦妩不得不扭头回来,继续看太子。 她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尽是慌乱与哀求:“殿下,你、你说,不会碰……” 萧衍深深吐了一口气,胸腔上下伏剧烈,黑眸盯郦妩水汽氤氲的眼眸,凝视了半晌,最终松开了手。 郦妩看太子缓缓身,重新走回了书案那,慢慢坐下,继续忙事情。好像之前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象,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 郦妩软坐在蒲团上,胸口急遽伏。 静谧的书房内,是春日明媚阳光都穿不透的低沉氛围。 她缓了半晌,走去,重新端托盘,小声对太子道:“殿下,我先回去了。” 萧衍头也未抬,再也没看她一眼。 郦妩沉默了一息,后端托盘回了东宫殿。 看吕嬷嬷殷切期盼的眼神,郦妩暗暗叹了口气。 这汤,真还不如不送呢。 午膳的候,太子甚至都没有如前两日一般回来陪郦妩吃饭,只让德福的饭菜单独送去了书房。 郦妩心不在焉用完午膳,后斜靠在窗牖边的美人榻上,望窗外枝繁叶茂,鲜花簇簇盛开的海棠树发呆。 完了,怕是太子彻底给惹恼了。 郦妩一边懊恼,一边出神。 想出嫁之前,宫廷来的嬷嬷给她的婚前教导。当嬷嬷说太子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之,难免会需求旺盛,让她忍些。 但郦妩心想太子心仪谢云兰,又不喜欢自己。且往日那种淡漠严肃,清冷经的模样,谁能与男女之事联系在一啊?因而并未嬷嬷的话放在心上。 可终究还是她疏忽了。 就算太子心有属,也是个常男人,也会有欲求。 以这些日子见,东宫没有侧妃,没有良媛,也无通房,甚至连个能进入内寝的宫女都没有。 太子无处发泄,难怪会找上自己。 * 傍晚之前,萧衍终于回了东宫殿。 面色沉肃,跟郦妩去坤宁宫给容皇后请了安,用了晚膳。 了晚间安寝的候,萧衍沐浴完在窗边坐看书。郦妩沐浴后踟踟蹰蹰,磨蹭了许久也没往拔步床那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