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郦妩跟明月郡撒娇着说了几句,明月郡摸了摸她的脸,却道:“你去和阿瑜聊会。” 女初嫁,如今回门,明月郡自然有许多想她。 只她性情清冷内敛,又长辈,许多事情不方便,便由桑瑜替她了。 桑瑜拉着郦妩回了自己的住处。 侍女奉了茶过来,她便拉着郦妩在窗牖边坐下。先喝着茶,聊了些无关痛痒的家常,过了一会便开始正经事来了。 桑瑜虽然性格有些腼腆,但终究嫁人许久,且如今也初人母了,说些闺房私事,倒也没有太害臊。 她看着被窗外春日柔光照得越发鲜妍娇媚的郦妩,笑着道:“太子殿下可会疼人?有没有日日缠得紧?” 说罢,想自己刚新婚那会,被郦殊摆弄折腾得几乎不得床,屡屡误了请安时辰,桑瑜的脸又忍不住微微发红。 郦妩性格比桑瑜外向些,见自己这个嫂子脸色泛红,比自己还害羞,她俏皮地不答反:“嫂子刚新婚那会都怎么和哥哥相处的?哥哥缠着你?总欺负你?” 桑瑜嗔恼地拍了她的手背一下,“我你呢,你这丫头倒反过来我!” 郦妩见她羞得脸红如霞,也不好再继续让她着恼,想了想,凑近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什么?!”桑瑜立时惊愕地睁大了眼睛。生怕自己听错了,正要细,转头又看了看侍立在不远处的婢女,连忙收敛了声音,凑郦妩面前,声音又低又急:“你说你跟太子还未曾圆房?” 郦妩点点头。 “怎会如此?”桑瑜简直大骇。 意识事情的严重性,她先对自己的侍女道:“白露,你先出去,我跟姑娘说几句体己。” 等白露退下了,桑瑜罕有急切地拽住郦妩的袖子,将她拉内室,还阖上了门,转头再急急道:“央央,你和太子怎么回事?” 没有圆房本就不小事,对方还太子,那就更大事了。 一瞬间桑瑜的脑子里经闪过无数可能性。 或许央央年少不懂事,惹恼了太子? 或许太子对安公府有什么意见? 桑瑜越想越惊慌,惶恐得甚至子都发颤了来。 郦妩连忙握住她的手,放柔声音道:“嫂子你别急,你还有孕在,不宜忧心。” “这怎么能不急呐!”桑瑜便再柔顺温吞的性子,此刻也不得不带了些急躁。 郦妩将她扶旁边的凳子上坐下,给她倒了杯热水,说道:“嫂子不要担心,我跟太子好着呢。” “新婚不圆房也叫好着啊?”桑瑜这次可不会被她糊弄过去,“你才新婚,这次回门,母亲便让我多细细,或许可以帮你解答些疑。哪知道你居然……你和太子之间底怎么回事?你这样让我没法跟母亲交啊。” 她说完又想什么,不待郦妩回答,又连忙道:“央央你如实告诉我,不你还记着那位容世子,所以不同意圆房?” 郦妩有些不自在地垂下眼皮,看着地面,嘴里却道:“太子说他不会碰我的。” 说完还在心里自我开解:虽然这说得有些避重就轻,推卸责任。可事实上确实太子说了这句,所以她也没说错。 桑瑜不可置信:“难道不太子自己选你太子妃的么?那娶回去了,怎么又不碰?” “不。”这个题对于郦妩来说可简单了。“之前我也过,太子说太子妃人选皇上定的。” 桑瑜满脸愕然地深吸了一口气,怔怔地看着郦妩许久,半都没能说出来。 半晌后,她才缓缓抬手,轻轻摸了摸郦妩的脸,眼里带了些湿润水汽。 这个小姑娘明明长得如此漂亮,可怎么了情和婚姻大事上,却如此不顺呢? 倾慕的人,没有缘分在一。 所谓夫君,也迫于圣意而不得不娶了她。 桑瑜忧心忡忡,怕惹郦妩伤心,也不好再。 但她想自己往日里和郦殊相处,夫妻情浓时,各种浑荤,荤素不忌。 当初她害羞腼腆时,郦殊更教了她许多夫妻相处之道。当她说他不正经时,郦殊还说什么再正经的男子,在床笫之间也不正经的,再严肃的男人,也终经不住女子的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