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极其轻薄的单袍。 纱雾一般的质地,远远望去,就像一堆粉紫色的云,裹着她白嫩曼妙的身体。那小衣也捂得极低,山峦起,沟壑深深,叫人瞧上一眼便要血脉偾张。 偏偏郦妩自己毫无所觉,是下意识地伸手拉一拉罩衣,掩住露出的肌肤。 她这样越掩便让人心里越觉得像是有根毛刺在扎着,极舒服,还有些微恼,恨能将那遮掩的纱雾给撕开,得更清楚明晰一些。 郦妩洗了澡,头发也烘得半干,怕伤了发质,剩下的留待自然风干。 以往这个时候,她可能是一儿,然后在花笺上抄一些诗句,放入匣子里。 但她毕竟也傻,也知道避忌。这才刚入住东宫,尚在新婚之期,可能堂而皇之地在太子眼皮底下做这些事。 就算太子喜欢她,但她挂着太子妃名头做这些事,也落了太子的脸,惹他喜。 于是她百无聊赖,走过来,在萧衍对坐下,问道:“殿下你在?要下棋吗?” 萧衍抬眼了她被水汽蒸腾得粉扑扑的脸颊,像个可口的蜜桃一样,让人想咬上一口。 目光从她光洁的额头,秀挺的鼻尖,滑到粉嫩嫣红的唇瓣,再往下…… 一片黑影突然从对丢了过来,将郦妩从头罩下。 郦妩抬手扯了扯太子扔过来的大氅,着他,有些茫然。 “春夜寒冷,穿上。”太子没再她一眼,捻起案几上摆着的白玉棋罐里的黑子,垂着眼皮,淡声道:“来下一局。” 郦妩点头,裹住太子的大氅,跟太子下棋。 远处瞧这一幕的吕嬷嬷和琉璃,顿时在内心唉声叹气,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内殿一室安静,无人打扰。 郦妩垂眸思索的时候,太子却在静静地着她。眼神像深海静渊,着风平浪静,谁也知道平静的水下到底有多深。 一局棋下得乱七八糟,毫无章法,太子殿下头一次输了。 郦妩这是第一次赢了太子,十分兴。抬起水汪汪的眼,着太子,眼里波光潋滟,尽是喜悦:“殿下,我赢了诶!” “嗯。”太子缓缓起身,往内殿拔步床走去,“夜深了,安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