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两盅?”出了大门,秦枫用胳膊肘撞了撞陈青锋的胳膊,小心翼翼试探道。 陈青锋翻白眼,“大白天喝酒?” “这不,正好你在。”秦枫感慨,这年头,找个酒友可不容易,近段时间因为太忙,都没什么时间喝酒了。 沈千仇道,“老夫家里倒是珍藏了几坛子好酒,要不……” 秦枫眼睛一亮,不等陈青锋吭声,这位很是不客气道,“你家走哪边?” 沈千仇,“……” 他还以为,这位秦理事长会推让两句,然后考虑一下陈青锋的意思,不成想,开口就是一句,你家怎么走? “这……”沈千仇有点招架不住了。 陈青锋无奈,“都这个份上了,那就去吧。” 秦枫喜出望外,嫌陈青锋走路太慢,推着陈青锋后脊背,一路加速。 若不是和秦枫关系好,他真想一巴掌扇飞了这个老家伙。 不过,普世间,能和他陈军督处成这样的人,也屈指可数了。 此时。 沈家来了一批不速之客,严格来说,算不得什么陌生客人。 是沈浪母亲金蓉的娘家,来的是一位头发,胡须均是白如雪的老人,和沈千仇差不多大的岁数。 名叫金大山。 因为老爷子暂时不在家,沈柔负责接待。 毕竟双方是亲属,金大山自然对沈千仇这位小女儿不陌生,何况,沈柔当年在京都,可是人尽皆知的才女。 “知道我这趟来,所为何事?”金大山淡淡瞥了沈柔一眼,语气不善道。 不等沈柔吭声,金大山继续道,“你那不成器的儿子,当真是反了天了,连我的女儿都敢打?当我金大山死了?” “这孩子从小没爹,我是知道的,但死了爹,并不是他没教养的理由,何况,你这个妈不是还活着吗?” “若是父母双亡,成了有人生没人养的野孩子,我勉为其难可以理解,毕竟孤儿嘛。” 金大山一边怒斥,一边默默观察着沈柔的表情。 沈柔竟然全程一句话没说,招待完金大山之后,也没有离开,仅仅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了旁边的位置上。 温柔婉约。 哪怕年过五十,气质不减当年,这番姿态,反而让金大山没话说了,他咳嗽了两声,自顾自,耷拉脑袋喝着茶。 “她理亏,所以没话说。”金蓉道。 金大山嗯了声,继续喝茶。 金蓉一想到昨天,陈青锋毫无顾忌,像是掐小鸡一般,将自己掐起来的画面,便气不打一出来。 真以为她金蓉孤家寡人一个,谁都能欺负了? 这不,金大山得知自己在沈家,受了委屈之后,立马就跑了过来! “你这儿子,如果教育不好的话,我来替你教育。” “年纪轻轻不学好,目无尊长就算了,还敢动手,是不是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都可以为所欲为?” 金大山又开始喋喋不休。 沈柔终于吭声了,她露出一缕笑容,点点头,毫不犹豫道,“好啊。” 金大山,“……” 这么善解人意? 沈柔一点头,金大山顿时没话说了,而且,沈柔给自己的感觉非常奇怪,总觉得,这娘们有点不对劲。 “对了,我要提醒一句,你打算教育他,我没什么意见,但前提是……,我儿子脾气比较暴躁,你敢动手,他一定敢还手!”沈柔提醒。 “他敢。”金大山瞪眼,好说歹说自己是老辈人物,混迹江湖多年,还能被一个小年轻欺负了? 何况,自己还是真皇境的存在,虚什么? 一个三十岁的小青年,难不成无敌了?连真皇境都不放在眼里? “前段时日,青锋一个人端了东岛协会,你女儿没和你聊过?也对,我家的事情,你女儿不屑去聊。”沈柔语不惊人死不休道。 噗嗤! 金大山一口茶水喷涌出来,啥玩意,东岛协会? 一个人端了? “胡说八道,东岛协会?那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造次的地方?”金大山脱口而出,等说完,整个人愣了愣。 不久前。 东岛协会确实遇到了麻烦。 传闻东岛协会的会长松下千夫,被一位年轻人,一巴掌扇的身负重伤,全程都没敢还手,然后连夜回国,搬来了柳生家的四杰之一,柳生四郎! 当初,这条消息震惊全京都,作为武人,金大山岂会一无所知? 金大山不但认真打听过,还得知,这个出手的年轻人,好像姓陈,和陈无道陈军督同姓。 慢着…… “你儿子姓什么来着?”金大山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整个人都坐不住了,蹭得站起,神色惊变。 沈柔的夫君,就是姓陈吧? “不会真的是这个家伙吧?”金大山眼珠子滴溜溜转,一脸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女儿金蓉。 金蓉只顾着打击报复,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细节。 当时,沈柔就是在饭桌上,告知沈浪和自己,那个大闹东岛协会的人,正是自己的儿子,陈青锋! “这,这……”金大山一瞅金蓉的表情,便知一二了,转眼间,金大山脸色抽搐,神情越发复杂。 “你他妈要害死我啊,猪脑子吗,这么重要的细节,你不提前说?”金大山低声骂着金蓉。 如果,真的是这位,金大山想了想,自己应该打不过,不是应该,是百分百不是对手! 而且,沈柔明确告知自己的儿子脾气不好,惹急了,谁都揍。 何况已经揍过了金蓉这位长辈,他金大山也不是什么不好碰的人物! “老爷回来了。”管家这时通报了一声。 金大山倏然抬头。 陈青锋,沈千仇,以及秦枫均已经出现在眼前,三人有说有笑,心情不错。 “有客人?”沈千仇嘀咕,然后发现是金大山。 因为陈青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