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和我打这样的赌?”战心勃然大怒,她战家后辈,岂有向外人下跪的道理?这样的要求,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她冷笑,语气目空一切,“能不能成功暂且不提,即便成功了,你敢接受我这样的道谢?” 陈青锋撤开战心的手,径直走向卧室。 战心,“……” 这什么意思? 战青鸾,战龙更是面面相觑,这个年轻人,怎么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若是换做其他年轻人,得知他们来自战家,点头哈腰俯首称臣都来不及,哪敢这么招惹战家? “都是你干的好事。”战心无处发泄,只能找战青鸾的麻烦。 “如果,爷爷真出什么事,我绝不轻饶了你。”战心提醒战青鸾。 战青鸾原本因为战心,在陈青锋手上没有讨到好处而幸灾乐祸,现在经由战心警告,不由得神情郁郁。 她倒不是在乎什么惩罚,只是不愿老爷子真的出什么事儿! 吴谦也提着医疗箱,屁颠屁颠跟在陈青锋后面。 战心犹豫,只能询问战龙,“三叔,真不拦?” 其实,事已至此,死马当活马医未尝不是一件没办法的办法。 最终还是战龙拍板,“都等着吧。” 站在院子外的一众名医,先前已经看过老爷子,均是无计可施,这个节骨眼,同样只能等在外面,看看后续。 “小陈先生,小陈先生,有什么是需要我帮忙的吗?” “小陈先生,你紧不紧张?要不,我先让战家给你递杯茶水,你边喝边准备准备?” 吴谦跟在陈青锋屁股后面,张嘴闭嘴小陈先生小陈先生,各种讨好,生怕陈青锋冷落,不搭理他。 “你闭嘴,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陈青锋无奈回了吴谦一句。 吴谦并不置气,嘿笑两声,忽然卖起关子,“你知道,你出诊的这位老爷子,究竟什么身份吗?” “嗯,猜到了。”陈青锋中途洗净双手,走向床头。 吴谦不解,他嘀嘀咕咕,“你怎么猜得到?” 陈青锋靠近床头,目光落向躺在床上神色苍白的老人,果真是战宏图。 相较于数年前,战宏图苍老些许,脸上布满沟壑,陈青锋想不到,短短几年,战宏图变成这幅模样? 果真病来如山倒,完全不讲道理。 战宏图的气息忽长忽短,时不时还夹杂着咳嗽,老人明显在压制咳嗽的幅度,否则,就彻底停不下来。 并且,战宏图的意识,呈现半昏迷状态。 “哎。”吴谦叹气,这位老人为国为家呕心沥血,是真正做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本以为退下来,就能颐养天年。 怎么短短几年,就病成这样? 陈青锋搭住战宏图的脉象,虚弱且乱,同时,有一股肺火郁结,导致气血难通。 “针。”陈青锋提醒。 吴谦立马将经过消毒的银针,递给陈青锋。 陈青锋按住战宏图的指肚,依次扎穿,等十指悉数渗出黄豆大的血珠,这才吩咐吴谦给他第二针。 “老爷子身体虚弱,这么放血,会不会恶化?”吴谦表达自己的担忧。 陈青锋摇头,“无妨。” 行医手段,其实和其他医者并无特殊之处,甚至不止一个人,会想到,给战宏图放血。 只不过年纪太大,一旦放,担忧战宏图支撑不住。 陈青锋掐指做拈花状,抵住战宏图印堂,一股绵绵之力经由陈青锋指尖,尽皆渡进战宏图四肢百骸。 前一秒,精神头有气吞龙虎之势的陈青锋,一指掠过,抹去自身额头渗出的丝丝冷汗。 吴谦默不作声的站在旁边,除此之外,没有第四人在场。 陈青锋的手段玄妙且玄乎,任由吴谦全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最后只能无声叹气,这是在强行渡气。 稍微掌控不住分寸,陈青锋这无异于在自斩寿元! 难不成为了和战心赌气,陈青锋不惜搭上自己的命?不至于吧,赌性有必要这么大?! 再者,不是什么人都懂渡气! “嘶嘶。” 战宏图咳嗽,这是一阵无比通透的咳嗽,哪怕吴谦,都听出门道,一通百通,老人的气色开始逐渐好转。 吴谦快速上前,俯身观望,先前还半昏迷状态的战宏图,竟然缓缓的,睁开双眼。 顿感喜出望外,“真的醒了?” “老吴?”战宏图伸手就要握住吴谦,目光微移,瞧见垫着自己脑袋的陈青锋,下一秒,老人目光紧缩,“是你!” “你们认识?”吴谦纳闷,陈青锋怎么会认识战家人,而且是战家家主战宏图? 战宏图双手如过电般,牢牢握住陈青锋,那种溢于言表的激动,让吴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是怎么回事? “是你救了我?”战宏图顿感身体轻盈,舒服太多。 陈青锋微笑,“还你的恩情。” “话说,你两聊归聊,能不能顾及顾及我,老头子我,这会儿跟个痴儿一样,完全听不懂你们在讲什么。”吴谦跳脚,很着急。 “老吴。”战宏图哈哈一笑,继续卖关子。 陈青锋示意吴谦拿杯水来,给战宏图润润。 吴谦照做。 “你怎么会在杭都?”战宏图不解,陈青锋一五一十,告知自己的近况。 战宏图恍然大悟,笑声逐渐硬朗,“原来如此,原来我们还是老乡,也恭喜你,终于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儿。” “哎,当年退的太匆忙,都没来得及恭喜你,本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面,不成想。” 缘,真是妙不可言。 几年过去,陈青锋早已不是当年的陈青锋。 战宏图一直关注陈青锋,也深知,这孩子终有一日大有作为。 “来,喝水。”吴谦端着一杯茶水,递给战宏图。 战宏图一饮而尽,先前因为咳嗽,都不敢喝水,这会儿终于痛快了。 “有生之年,能让咱们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