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隋,你这学员究竟什么来路啊?”
隋文武背后的诸多战友,已经从震惊变成麻木,他们意味深长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陈青锋,不可思议之情溢于言表。
陈青锋没有搭理在场众人的表情,亲自铺开这面旗帜,然而,认认真真的盖在魏征的身体上。
“也没什么值得送你的,这面旗,当年是我打出的番号,让它,陪着你。”
陈青锋呢喃自语,手指抚过旗帜。
众人,“……”
隋文武,“……”
站在更后侧的隋然,已经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了,她捂着嘴巴睫毛乱颤,震惊之色无法用言语去形容了,站在她的角度,能拿出龙虎旗的人,世间屈指可数。
能一句话,就可以赠送出旗帜的人,更是如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非领军人,不可!
换言之,这家伙,难道真的是那位?
嘶嘶!
隋然倒吸一口凉气,纵然早先有过一万次的推断,到头来,还是被自己一次次的否决了,她觉得,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可现在?
现在又算什么?
“老隋?”隋文武身后的战友,战战兢兢地询问隋文武。
隋文武木讷无言,他约莫猜出了什么,下一秒,这位老人,满怀激情的,口齿近乎凌乱的后撤数步,而后,比了一道军礼。
“原八六八七军退伍老卒,见过军督大人!”隋文武掷地有声,眼眶里有晶莹的泪光,他万万想不到,自己曾经带过的学员之一,竟然是军督?
这……
刹那间。
这片区域陷入死寂。
原本还拥簇在陈青锋附近的众老兵,均是下意识的后撤步伐,与陈青锋拉开距离。
这倒不是因为畏惧,而是觉得,和此等惊天动地的传奇人物,过于接近,有冒犯的嫌疑,他们渴望,对这位传奇人物,保持最大的敬重。
当隋文武喊出这句话的时候,陈青锋全程无动于衷,而无动于衷,相当于默认了自己的身份!
“军督啊,好威风。”
隋然深深叹息,怅然若失。
在真相浮出的那一刻,隋然没有惊喜,没有兴奋,没有觉得,自己的朋友中有如此位高权重者,而心生快乐。
之所以这样,因为她明白,本就呈现差距的两人,在这一瞬间,彻底出现了颠覆。
她连小小的希望,一丝丝的可能,都失去了。
这个人,她这辈子,都只能远远的观望了。
年少时的喜欢,她还藏在心里,时不时拿出来重温一遍,现如今,怕是连重温的勇气都没有了。
“真高兴,能和你认识一场。”隋然嘀咕,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自己是真开心,还是假开心。
屋外。
脸上写满了一百二十个不服气的郑凯,郑大山叔侄,正盘算着,找回场子。
哪怕此时此刻,跪在了地上,这两人,也没有选择善罢甘休,而是脑海里回忆着,自己认识的大人物,大佬。
企图,找靠山,为自己撑腰。
只是,屋内的躁动,让陷入沉思的郑大山,忽然惊了一下,恍惚间,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他们,他们在说什么?”郑大山询问郑凯。
郑凯仔细回忆,也不太确定,仅仅是嘀咕道,“好像,好像在喊什么,军,军督大人?”
“叔叔,军督是个什么东西?”
先前楚天行几巴掌,给郑凯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后遗症,提及这个词,脑子宕机了一下,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军督啊,军督那不是军部一把手吗,那可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啊……”
郑大山呢喃自语,可惜,说着说着,这位居委会的主任,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整个声音开始变得无比艰难。
“军督?”郑大山汗毛倒竖,呼吸都开始急促了。
郑凯点点头,“是在喊军督。”
郑大山,“……”
终于明白,闯出弥天大祸的郑大山,一张脸顿时垮了,“这,这怎么好端端的,会惹到军督大人呐?”
“还有这魏征,生前到底什么来历啊?不是一个孤寡老人吗,这……,死定了,咱们死定了。”
郑大山双手抱头,懊恼不已。
这种级别的人物,真要动了心思,一句话下来,自己全家都能跟着灰飞烟灭。
郑凯张大嘴巴,宕机的脑袋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浑身打了一道激灵,身体短瞬间,当场麻木。
“叔,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军督?”
“那里面站着的是军督?”
郑凯沙哑着嗓子,许久,许久,反应不过来,再看郑大山悔恨,懊恼,以及惶恐不安的动作,这位居委会的成员之一,就感觉脑袋一阵发晕。
“死定了,咱这次死定了。”
“军督能亲自为姓魏的送行,说明双方关系不错,而咱们之前,可是数次针对这老头,这……”
郑大山已经不敢想象了,毕竟,自己究竟干了多少缺德的事情,唯有自己心知肚明。
一旦陈青锋介入,必然纸包不住火。
当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