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次我回会在学校呆很久……”
谷梁一的声音戛然而止。
易言在他旁边躺下,将近一米九的高个子都快把谷梁一挤到了墙角的缝隙里,他用这种姿势把人完全禁锢在怀中,满足地喟叹一声,用唇细密地亲着他战栗的白皙颈侧,含糊道:“你说,我听着。”
谷梁一:“…………”
想让他好好说话,你倒是先把手伸出啊!
谷梁一试图解释,但易言似乎完全不在意他说了些什么,而当谷梁一控制不住地蜷缩起身体、几近濒临崩溃边缘的时候,易言终于愉悦地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低沉的笑声:“舒服吗?”
谷梁一想骂人,可惜他现在暂时没有这个力气。
“不用担心,我想办法。不管你去哪儿,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看着某人越越过,谷梁一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他哆嗦着抓起被子把自己和易言两人裹起,仿佛靠这样就掩耳盗铃了一样:“你……稍微,适可而止一点!严哥他们随时可会回……”
易言并没有告诉他严北辰和诸葛逍出去聚餐、大概要过了宵禁会翻墙回的事,反而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好整以暇地问道:“然后呢?”
谷梁一这下真的要崩溃了,他哽咽着问道:“万一,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他们不是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
这一样吗!
在隔壁宿舍的房门被敲响的那一刻,谷梁一的瞳孔彻底涣散,刹那间,他的身体紧绷至极限,泪水夺眶而出。他终于受不住了,而意识陷入断片的瞬间,谷梁幽红着睛,一把掐住了易言的脖颈。
“你想吗?”他恶狠狠地威胁道,虽然他现在的嗓音比处于发烧状态的易言还要沙哑,就像是重感冒了十几天的患者一样。
“如果是你动手的话,我很乐意。”
易言里泛着淡淡的笑意,仿佛没有感觉到喉咙上越越收紧的力道,甚至还变本加厉起。谷梁幽的呼吸一窒,他地盯着易言,半晌,还是松了手。
在拥抱他的人是个心理扭曲、占有欲强到离谱的变.态,被无数信徒敬仰的魔神大人一边崩溃一边想。事实再一次证明了这一点。
万幸的是,发烧还是耗损了易言的大部精力,他到底还是没有做到最后。
半小时后,谷梁幽心复杂地看着这个混蛋搂着自己,闭着双陷入了沉眠,努力想要挣扎出一片空间,却被地锁紧,无奈之下,只对着天花板干瞪。
……算了。
想起刚在易言枕边看到的黑色盒子,谷梁幽磨了磨牙,还是决定原谅他一次。
离焦虑症就离焦虑症吧,他不也是人格裂吗。
四舍五入一下,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倒是主人格,本连夜赶回宿舍是想说事的,没想到易言却因为他一句话被刺激成这样,搞得现在主人格也自闭了……谷梁幽有些心虚,觉得自己等下肯定要被狠狠埋怨了。
感受着身体某处的酸软,他黑着脸想,都是傅敬言这家伙的错!
几个小时后。
诸葛逍和严北辰勾肩搭背地回了——确讲,是诸葛逍被严北辰架回了。
和身为少数族千杯不倒的严北辰不,诸葛逍就是个嘴上放大话实则一杯就倒的小趴菜,都已经喝到人事不省了,还在那儿喋喋不休地讲着自己以一当十的战绩,严北辰听得耳膜都快起茧子了:“行了行了,到宿舍了,赶紧闭嘴睡你的觉去吧!”
下次再出和这家伙喝酒,他就是狗!
严北辰好不容易打宿舍门,单手拎着衣领,把唧唧歪歪的诸葛逍丢上床,抬头却发现上铺易言的床铺是空着的,而另一侧……
他沉默了一会儿,揉了揉鼻子,决定就当什么都没看到。
果然,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严北辰就听到上铺传了一阵窃窃私语。
迷迷糊糊之间,他隐约听到了一些关键词,什么“愿意”“约法三章”“婚后每晚几次”的虎狼之词让他皮直跳。但严北辰还没清醒的大脑完全无法判断出这些词汇究竟代表了什么含义,只是觉得,要是错过了这个光明大聆听八卦的机会,他之后大概会非常非常后悔。
所以严北辰挣扎着从梦中醒了。
刚睁,就看到易言“咚”的一声被谷梁一一脚从上铺踹下。
他咧了咧嘴角,没忍住,半是调侃地问道:“易哥,腰还好吗?”
易言没说话,动作倒是很敏捷地握着上铺的栏杆,轻巧地翻身落地。当然,这也多亏了谷梁一只是象征地踹了一下,没有真跟他动手。
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