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放被子下面的手已紧紧攥成了拳头,浑身下酸溜溜的满是能熏死人的醋味——说起来,最近谷梁好像林宗的那个大弟子得挺近的?
对了,还有宫明诸葛逍,他们白天也常见面……
谷梁一出离愤怒了:“易言!你混蛋!”
被猝及防一拳打小腹的易言闷哼一声,还等他说话,谷梁一便从床跳了起来,一个翻身骑了他身。
门外执勤点,原本昏昏欲睡的特动组队员听到队长的心率报警器滴滴作响,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飞快地来到两人的房间门口咚咚咚敲门:“怎么了?里面没吧?”
里面传来一声痛呼,那队员大惊失色,下一秒要破门入:
“队长!”
“没,”易言声音微哑地回答道,“你回去执勤吧。”
门外的队员:“…………”
原来是队长被家暴啊。
那没了。
等门口的人后,易言看着扒自己身像只小狗一松口的谷梁,顾自己已被咬出血来的锁骨,反倒是满足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我错了。”他主动道歉。
“你是是以为,只要能回去,我会同意跟任何人缔结道侣?”谷梁一这才直起身子,一抹嘴巴,拎着他的领子,咬着牙问道,“易言,我知道我究竟是什么举动给了你这个错觉,是我从来是会拿感情开玩笑的人!”
“自从随身携带了那两块宝石,我最近一直做梦,梦到以前的情,我害怕你知道吗,怕自己说定哪天梦里捅了你一刀!”
“所以我才想着,最好计划开始之前趁早搬出去。我……”黑发青年喘着气,有些难堪地咬了咬下唇,还是硬着头皮说出了自己的心声,“真的乎你。”
“我明白。”易言望着他燃烧着熊熊怒火的双眼,内心叫嚣着的饥.渴野兽却像是受到了抚慰,渐渐平静下来。
他朝谷梁一伸出手,轻抚他为愤怒紧皱的眉头:
“我都明白,谷梁。”
谷梁一喘了几口气,又无力地问道:“既然明白的话,那你为什么老是这么缺乏安全感?”
易言的动作一顿,嘴角仍带着笑意。他用平静的眼注视着谷梁一,轻声道:“抱歉,谷梁,我是这的人。”
“我会怀疑一切。除了你以外,你身边的人、物还有环境,从十几岁的时候开始,我抱着这的心态一路长大。除了我自己以外,我相信这世的任何人能够对你百分之百的真心付出。”
“是为这,我才会来到了漠大。”
“这次也是一,我会一直陪着你,无论你看到了什么的幻境,你对我抱有什么的情绪,我都会全盘接受。我已做过一次错了,所以这一次,我绝对会放任你一个人沉浸那段糟糕的回忆里。”
他看着谷梁一渐渐变得茫然的色,虽然心脏渐渐缩紧,还是努力保持着笑容问道:“怎么,你后悔了吗?”
后悔我这的人一起?
谷梁一垂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半晌,叹了一口气。
“看来咱俩的心理状态都怎么健康,”他说,“瞒你说,其当初刚获得自由的时候,我总是会臆想出生活中有一个摄像头,时时刻刻监控着我的生活。”
他用手指触碰着易言脖颈的烙印:
“这么多年下来,我已知道真的我是什么子了。如果是为你主动接受了烙印,或许我算你一起了,也无法做到完全坦诚。”
易言抓住他的手腕,含笑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是天生一对吗?”
“……随你怎么理解吧。”
谷梁一自暴自弃地说道。说完他一头倒了易言旁边的床铺,卷起被子闷声说道:“我搬了,让我睡觉先,困死了。”
“行。”
易言从枕边拿起他刚刚合的书:“你忘了吗?道侣大典开始之前,我们得先双修一回打好基础,否则没办法缔结道侣契约的。”
谷梁一:!!!
“我才十七岁——”
“你想什么?”易言挑眉,“双修又一定指那回,也有精的共鸣。还是说,你期待?”
谷梁一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
——然后一脚把易言踹了下去。
执勤的特动组队员盯着再次滴滴作响的心率报警器——这回是队长谷梁两人的一起报警了,迎着山巅吹拂的冷风,独自抚摸着自己腰间冷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