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在乐福宫折腾了一个时辰,赶在天亮之前,溜出了皇城。
在城外一片无人小树林,他肆意忘情地呐喊:“师父废材老祖,曾经的那个鬼火少年贾仁,回来了。”
“我要实现我的终极目标,我要雄霸棒子国!”
林中飞鸟惊魂,四下扑棱。
贾仁没有回到望月山庄,而是往反方向的青瓦山庄,飞奔而去。
贾义一宿没有合眼,从花香阁回到住所首洱荷园。
他对荷花情有独钟,多年前,斥巨资收购、改造、扩建了这间荷园。
深秋时节,园内荷叶凋残,一片萧条景象。
他倒头就睡,白日做梦中,呓语不断,“花香,你真香、真美、真靓!”
“贾统领,快醒醒!”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他的黄粱美梦。
贾义暴起,正要发飙,看清来人面孔后,立马清醒了过来。
“呃,三皇子,你怎么亲自来了?”
朴承国将拎在手里,打包带来的七八样好酒好菜,摆放在八仙桌上。
“贾统领,我有一些贴己的话,想跟你倾诉倾诉。”
贾义连忙披上外套,将朴承国让到上首座位,“三皇子,你是我极力拥护的储君人选,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朴承国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两瓶白酒,和一摞酒碗,非常贴心地替贾义倒满,室内顿时酒香四溢。
“这是天朝上国酿造的浓香型白酒,是我托人从那边捎带过来的。”
两人碰了一碗,贾义大赞道:“天朝酿造白酒的技艺,明显高出周边国家几个等级。”
“这款白酒,入口清甜、绵厚甘醇、回味无穷。”
“比我在国主那里喝过的白酒,更加美味醉人!”
朴承国把酒碗重重地搁在桌上,唉声叹气地道:“贾统领,你不提我父王还好,一提起他,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贾义替他夹了两片酱牛肉,“三皇子,你这是怎么啦?何以对国主如此大的意见?”
朴承国恨恨地道:“国主从板门店客栈回来后,精力极其旺盛,昨晚把我的母妃折腾得下不了地。”
贾义一听,无名怒火腾腾腾地上涨,“三皇子,你母妃目前的情况如何?”
朴承国掩面垂泪,“我母妃说,她唯恐看不到我立储,或是登基的那一天,她死不瞑目……”
贾义暴怒,把酒碗摔在地上,“这个朴正统,枉我为他出生入死,他居然如此折腾正妃。”
“我真是看走眼、跟错人了!”
朴承国透过手指缝隙,窥视贾义的反应,“贾统领,我本来不想来打扰你的。”
“只是我母妃非要逼着我前来,让我向你讨教一些宫廷权谋之法。”
“她对天朝上国历史上的玄武门之变,尤其感兴趣。”
贾仁拿过来一个酒碗,“喔,正妃该不是在暗示我,辅助三皇子,效仿玄武门之变吧?”
朴承国点点头,“母妃虽未明说,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天朝历史上,很多君王到了晚年,身体依然健硕,在位时间极长,导致有些储君,都四五十岁了,还是储君。”
贾义主动跟他碰了一碗,“三皇子,我明白你的意思。”
“国主一日不下台,你们这些皇子一日上不了位。”
“既然他身体健康,不愿下台,我们何不帮助他下台?”
朴承国大喜,心想:“贾义终于被我说服,进入了我预设的计划之中。”
他压低声音道:“贾统领可有良策,既让我父王下台,又不牵连到我的身上?”
贾义得意洋洋地道:“国主不是精力旺盛吗?我就从这方面入手。”
“三皇子只需回去,安抚好正妃即可。”
“另外,你和正妃提前伪造一份国主立储的遗嘱,记住一定要做旧、逼真!”
“还要准备好说辞,以应对其他人的质疑声。”
“最好收买那个瘦公公,他可是国主的贴身侍从,说话有分量、有可信度。”
御书房,冒牌朴正统坐在龙椅上,毫不困倦。
他批阅奏折的态度,认真、细致、负责,比正牌朴正统还要有干劲。
二进宫的公公尹喜悦,前来禀报:“国主,禁卫军统领贾义求见!”
冒牌朴正统和颜悦色地道:“尹公公,宣贾义晋见!”
尹喜悦拉长声调,“国主有令,宣禁卫军统领,贾义晋见!”
冒牌朴正统心里乐开了花,“哈哈,做棒子国国主,好玩极了,有美女、有美食、有美差……”
贾义步履匆匆而来,跪拜在地,“国主,微臣有要事相禀。”
冒牌朴正统屏退左右,“瘦公公、尹公公,你们暂且回避一下。”
两个公公见怪不怪,对于他们来说,被屏退是每天的日常操作。
“贾义,你有何事禀告?速速说来听听!”
贾义神神秘秘地凑到御案前,“国主,在皇城城西,新开了一间勾栏瓦舍,叫做花香阁。”
“有一个冰清玉洁的头牌花魁娘子,想要结识国主,她委托我邀请国主前去捧场,喝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