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史家庄一片喜气洋洋,空空妙手门的元老们,纷纷赶来祝贺史无情制作火偶成功。
席间,总管史青云不断地敬酒,他趁人不备,在史青林的酒杯中,浸泡了一下小手指。
一粒绿豆大小的药丸,入酒即化。
万分高兴的史青林,多贪了几杯,跟几个不胜酒力的元老,一起醉倒。
史青云协助史无情,将史青林送入其卧室。
子时时分,位于史家庄庄外,斧山山脚的青尼庵外堂内,一个年老色衰的女尼,正跪在蒲团上,默默诵经,敲打木鱼。
一身酒气,嘴里嘀嘀咕咕的史青林,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一头栽倒在女尼身边的蒲团上。
女尼叹息一声,停止敲击木鱼。
“你这又是何苦?不要以为用酒精麻木自己,我就会心软,我是不会跟你回到史家庄的。”
那史青林喷着酒气,十分高兴地道:“惠敏,我们的儿子无情可有出息了。”
“他……他今天制作成功……火偶!”
“你身为他的母亲,应该替他高兴!”
女尼申惠敏一脸质疑,“史青林,你在说胡话吧!”
“无情的本事,我最清楚不过,他哪有制作火偶的天分?”
史青林直翻白眼,“惠敏,无情不再像以前那样,钻牛角尖。”
“他采用迂回策略,用妙手观音,和天朝甄隐门的甄世隐,交换了制作火偶的方法。”
申惠敏似乎有些慌张,“青林,妙手观音原本就是甄隐门的至宝,那甄世隐换走了无情手上的左手观音。”
“他势必会对右手观音下手,我们必须想办法保住它。”
“否则,这么多年来,我们空空妙手门收集到的尸气,就会发生溃散,无法收场。”
那史青林干呕了几下,“我今晚过来,就是跟你商量此事,我们该如何应对甄世隐,对右手观音的觊觎之心。”
申惠敏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冷若冰霜地道:“史青林,当初我们可是有言在先,我们两人,各自掌管一个妙手观音。”
“你把你的左手观音交给无情保管,现在被甄世隐换去了,就用花言巧语,觊觎我的右手观音,是不是?”
“不行,你知道我把右手观音藏在什么地方,等你走了,我要换个地方藏匿。”
史青林爬起来扶墙干呕,“惠敏,我们都是一辈子的老夫老妻了,你有必要像防贼似的防着我吗?”
申惠敏嫌弃道:“所谓空空妙手门,其实就是一个专门窃取别人东西的门派。”
“你扪心自问,从你的父亲史大海,开创空空妙手门开始,你们从天朝盗窃了多少文化瑰宝。”
“总而言之,一句话,你休想从我手里拿走右手观音。”
史青林长叹一声,“既然如此,那你务必藏好右手观音,千万别被人偷走了,包括我史青林。”
说完,仍旧踉踉跄跄地,悻悻而归。
有一个布偶女娃,被他不着痕迹地,扔在了青尼庵的屋顶。
申惠敏一路远远地跟随,亲眼见他进入了史家庄后门。
返回青尼庵,在内堂打坐一炷香的时间后,她在窗户和门口,分别挂了两面巴掌大小的八卦镜。
然后,她掀开床铺,现出密室,端着蜡烛走了下去。
那个布偶女娃抽搐了一下,跳到窗前。
正要拉开窗户,八卦镜射出一道精光,把它打翻在地。
它爬起来,走到房间门口。
另一面八卦镜,同样用精光把它打翻。
那布偶逡巡了一会,仿佛是收到指示,走入黑暗之中。
那史青林回到房间,从床底下,拉出来一个酒气熏天的人,放在床上。
正是史太公史青林。
而那史青林,走到角落昏暗处,单手在面部一抹,一张面具出现在他的手里。
却是史青云。
他对着沉醉不醒的史青林,恶狠狠地道:“史青林,你跟申惠敏真会唱双簧,欲盖弥彰的愚蠢行为,反而暴露了右手观音的藏匿之地。”
“你们就等着被满门覆灭吧!”
棒子国的皇城,一条黑影避开巡逻的卫队,溜进了御书房。
国主朴正统,跟国师安世贤正在对弈。
朴正统眼皮都没抬一下,平静如水地道:“史青云,结果如何了?”
蒙面人摘下面布,正是史青云。
他从随身包裹中,取出一尊妙手观音,放置在书案上。
“国主,这是左手观音!”
“那右手观音在申惠敏手里,请国主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会拿到手的。”
国师安世贤捧起书案上的一个长匣子,“史青云,这里面是一尊高仿的右手观音,你拿去把申惠敏手里的那个右手观音,掉包回来。”
“等他们发现右手观音被掉包时,史家庄势必会遭到那些尸气的反噬。”
“这也是史青林贪得无厌的下场。”
史青云问道:“国主,史无情已经开始制作首批自杀式火偶,他们欲以此向国主邀功,登上棒子国第一门阀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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