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陈萤若有所思,觉得绿竹是个习武的好苗子。
若是好好训练栽培,她手下多一个有身手的内侍,对她来说也有诸多好处。
她打算明日就让春桃去和外面的侍卫说说,看看能不能让绿竹跟着他们学几下子。
锦绣阁这边主仆和睦,热闹温馨地度过了这个晚上。
兰心居里,裴玄从徐孺人的床上起来,命殿外伺候的宫人进来伺候梳洗。
徐孺人脸上染着红晕,她用锦被裹着自己的身子,娇羞地看向裴玄英挺背影,情意绵绵地开口挽留:
“今夜风寒,不如殿下就宿在兰心居?”
裴玄接过帕子的手微微顿住,片刻后温和道:
“也好。”
说着,他把热毛巾轻轻扔了回去,坐回到了徐孺人床边。
徐孺人见他答应得这么痛快,心里很是喜悦。
她就知道殿下果然对她很满意,自己这才侍寝了几次,殿下就对她有求必应了。
先是对她的哥哥委以重任,现在又愿意在兰心居留宿。
她可是听说,殿下就算是在太子妃那里,都不会轻易留宿的。
现在这东宫这么多女人,除了陈宝林那个狐媚子能让殿下留宿,也就只有她了。
裴玄看到徐孺人满脸喜色,眼底却是冷淡的。
他其实并不怎么喜欢徐孺人,她外表清雅文静,平日里看着气质出尘不喜争抢,其实心机很重,说话做事里都隐约透着算计。
而且她是皇后的人。
他临幸徐孺人只是为了向皇后交差,他在床上那些被徐孺人认为是温柔体贴的呵护,其实都只是他例行公事的敷衍。
真正能在床上让他尽兴的女人,也只有陈萤一个。
徐孺人见裴玄坐着好像在想什么,那副思忖的模样愈发显得他清俊的容颜精致贵气,犹如天上的寒星般高不可攀。
可现在,这天上的星星她却唾手可得。
眼看宫人都退了出去,徐孺人伸手抚摸上裴玄的侧脸,试探着道:
“殿下,您把管理东宫内务的大权交给嫔妾暂管,可嫔妾终究只是个五品孺人,有不少妾室与嫔妾平级,恐怕不会服管。”
她自以为这话说得委婉高明,可裴玄又怎么听不出她的用意。
这是嫌五品孺人太低,急着要他抬位分了。
他刚把管理东宫内务的权力交给了她,她就开了这个口,未免太心急。
不仅在床事上比不上陈萤会伺候,就连床下这些事,也远不如陈萤乖巧伶俐合他心意。
他眼底涌起淡淡的烦乱。
若不是顾及着皇后那边,今夜他本该在锦绣阁,睡在陈萤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