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吃泰国炒米,想起来高中化学老师老蔡经常在我去送化学作业本的时候塞给我几袋泰国炒米,我现在吃的是奶奶买来的泰国炒米,她还买了好多别的饼干,仙贝雪饼一分为三,我一份,我爸爸一份她自己一份。
我奶奶今年几岁了?这个问题竟然回答不出来,应该七十多的岁了。她背部刚打了针,年纪大了,身体没一处是好的,经常这里疼那里疼,但还是天天去田里干活。我么,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奶奶其实也是聪明的,一直说自己文化程度不高,但是懂的事还挺多,也敢直面人际冲突。她的女儿儿子也是读到了高中的,可见她也是很重视教育,虽然她老嘲讽我这个大学生。
我怒了:“大学生也是会失业的,大学生也是会生病的。”
大学生也是人啊。
人就是这样的啊,一不小心就新增病痛,大病小病的。
不过今天我发了微博,我爱自己,我爱自己光明的一面,也爱自己灰暗的一面,我甚至能爱自己的病态,我确实是一个很自恋的人。
某次我的朋友在我家住,看到我的病态,狠狠骂我:“我看你不是抑郁症,是神经病。”我那时候状态不好,经常连饭都忘记吃,她住在我家看到我那种状态就开始奚落我:“没有人爱你,也没有人害你。”后来我跟她吵了一架,她就是说我自杀她也无所谓的好朋友。曾经的好朋友。
她以前上大学的时候,还把我的名字贴在寝室墙上用来勉励自己。
看我这个样子大概是失望透顶了吧。
看吧,垂钓失败的下场。
我好的时候,坐两个小时公交找她吃烤鱼,她还很感动。那一刻的感动是真实的吧。
奶奶问我,最近几点睡几点醒。
这些日常的关心,我以前在杭州独自一人生活的时候是没有的,我很少给家里打电话,家里也很少给我打电话。不过打电话跟面对面感觉上又不一样。
某段时间我状态真的很不好了,跟一个朋友说,他说,人是群居动物。
叫我先回老家找以前玩得好的同学好好玩一玩再回杭州上班,现在不知道,现在可能一个朋友都没有了吧,本来也就是酒肉朋友,还指望他们能像家人一样体谅我的难。
奶奶同理心还挺强的,看我这么可怜没妈妈,看我爸爸这么可怜没老婆,怎么不可怜自己爷爷也走了好几年了,她也不怎么提。
不过我觉得最糟糕不是没有人爱你,而是爱过你的人也不是真爱。
赤条条的一个人,没有情感体验的话,沦为一台社会机器,那真是我想要的人生吗?琼瑶我一本都没有看,我妈妈喜欢看,我妈妈又过得不幸福,小女人我不稀罕当,我是走大女主路线的。我的朋友爱我是因为我优秀,我强啊。我考试经常考第一,把那些男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我还要顺便计算下摩擦系数。
某天我不强了,他们就不爱我了。
我妈妈是真的爱我,我抑郁严重的时候,她在化疗也是遭受痛苦,但她的信念是那样强盛,她相信我还是最好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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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凌晨4:06,我睡醒了就开始码字,bg依旧是窦靖童的歌。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我吃了两袋饼干,一袋泰国炒米,还真是不好养活儿,这么几块饼干很快就会被我吃完。
我想还有什么值得说叨的。
刚刚在某音商城买了一个耳钉,我的松鼠症又犯了,只不过不到一块钱的东西。初中那会儿我似乎特别版沉迷于这些小玩意儿,每次放学回家都要去小摊或者店里看这些小东西,这些也是我买得起的小东西,但我还是没有买。
我的耳洞是初二的时候打的,那时候班里很多同学都去打了,我也就跟着一起,明明写的是无痛但那枪响的时候还是痛的。
我表妹打了不止一个耳洞,后来她带我去打第二个耳洞,我也打了但是长期不佩戴东西那个洞很快就愈合了。我表妹在耳骨上还打了一个耳洞。
白费六块钱,打一次耳洞要这么多钱,而且痛还会发炎。
现在我戴着耳环呢,网购的耳环很便宜,几乎是一块两块就能买到一对。
赚钱不容易啊,我还是决定省着点花。
我表妹比我叛逆多了,敢在耳骨上打,我不敢的,而且耳骨上打孔更容易发炎。
不过我觉得当女孩子还是好的,至少还有这么多漂亮的小东西可以戴,男的戴耳饰基本只能戴纯银或者是锆石,别的就不太合适了。以前男孩子戴耳饰是会被骂娘的,现在民风更开化了,很多男明星这样打扮也不会遭到炮轰了,是时代的进步。
我也挺喜欢长相阴柔的男孩子,不太喜欢太阳刚的。
x先生就属于不那么阳刚的,书卷气很浓,我很喜欢,如果能再瘦一点就更好了。
好难过,突然好难过,三十岁的我有什么,连x先生也不属于我了,有病有命还有自以为是的天赋才华,也许我写的字确实一文不值,以前拿的两个文学奖也是侥幸。
我得到的都是侥幸,失去的都是人生。
人生还蛮多的,侥幸不够多。
活着继续看看吧,万一还能侥幸获得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