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昵称叫鸟蛋,是不是很低幼,我也不知道这个昵称是怎么来的,大学里关系好的人都这么叫我,还有人故意叫我尿意,鸟屎,虽然没有什么恶意,但确实不太文雅。我的真名那么好听,为什么没有人叫,我现在是比较喜欢别人叫我名字。
我每次在人群中装傻都会被别人看出来,有的人会戳穿,比如袜子狂魔,有的人则看破不说破,比如某个博士朋友。其实我是不想让人知道我很聪明的,所以我只考过一次年级第一,其他时候我就随便考考。我的人生也是这样,现在出现危机了所以要开始努力了,不然就是混着日子当个普通人。
久而久之我都忘了自己还有能力考出年级第一了。
当然很多人都不知道我考年级第一,因为他们对我不关注啊,而且我就考过一次,但语文老师是知道的,毕竟他还请我吃了一学期饭饭啊。
突然觉得我这么没有出息第一个对不起的就是他了。
第二个对不起x先生,他在我身上花费的时间和心力也挺多的。
第三个对不起高中化学老师,我当了三年化学科代表,现在做的事已经跟化学毫无关系了。用x先生的话来说就是我可能没有守住本心。
我爸估计就关心我能不能给他养老,他才不关心我做什么事有什么价值取向,我高考填报志愿他连问都没有来问过一句。
我为什么有这么一个爸啊?
我在家里跟他也很少有交流,大部分时候都是在自己房间里做自己的事,他也待在自己的房间,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大部分时候应该都在休息。
我一直都把自己当成无父无母的孤儿的好么?
其实相比于完全不理解你的父母有时候还要干涉你的决定的家人,我觉得孤儿也不是那么惨,没有父母反倒轻松了不少。
“你爸妈做什么的?”
“我没有爸妈。”or“我爸妈都是农民工。”
也不知道两种模式,哪个模式更惨一点。
社会歧视是存在的,父母和孩子命运相连,前不久在微信刷到一个短视频,说人生的分水岭是羊水。真是有够讽刺的。
我是不信命的,我爸妈做什么不影响我做什么,有什么人事物能影响我啊,我在公交车上看世界文学,在工厂里刷题,在自己房间里写作。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能有所成。
我爸妈一道化学题也不懂,我不是照样考满分上一本大学,虽然可能是老师教得好,老师的功劳,但其实也不是的,大学大部分时候也不听课自己看书刷题不也及格了。
我相信自己,无条件相信自己,这就是底气。
选工大,有底气。
突然想起我学校的这么一条广告语了!
其实我大可以做一个得过且过的普通人,但感觉那样的话太辜负自己的母校了。我是这么深爱这个地方,在这里学习了四年,拥有了很多难忘的回忆。未来的我以什么样的面貌重新回来这个地方,这件事一直让我的内心无法宁静。
我弟弟就不会有这样的负累,他读职高,而且辍学。他对那个学校会有感情吗?我猜不会。多语言大神也说过,自己对母校完全没有感情这件事。
我不是的,我对母校很有感情,也许是我感情太丰富。
我对小学,初中,高中,大学都很有感情,当然我最爱的还是大学,虽然在这里我并没有考第一,小学,初中,高中,我都考过第一,班级第一或者是年级第一。
我最爱的还是大学啊,第一次当班长,第一次参加学生会,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受到关注收到帮助,我在图书馆里看梵高的鸢尾花,在体育馆里看演出,跟大家一起表演节目,一起完成大型晚会的举办,这些都是绝无仅有的生命体验。
海马体里的那点东西其实还是蛮重要的。
从留德朋友那边得知,x先生跟辅导员推荐我当部长的时候说王茑祎很优秀的,留德朋友曾经也是我的竞争对手,不知道他有没有服过我,但他似乎一直默默关注着我。
留德朋友是我的副部长之一,当然我还有一个副部,我的左膀右臂。这两位都读到了博士,家境比较好,不像我读到本科就读不下去了。
我偶尔也会像x先生那样发句子到朋友圈动态,有时候只是表达私人感受。
某次我发,秋风扫落叶,我心萧瑟。
他还给我点赞了。
我发音乐的时候,他也点赞。
后来我知道某些人是这样的,可能他们情感也比较丰富,他们对于普通朋友也是共情很多的,甚至对陌生人也很能共情。
我的一个博士朋友跟我说,她有时候就是看别人分享的音乐也会去听一听,想想这个人在自己生命里出现的样子。
其实我以前是很想各种批评批判人,但想来还是做个好人不能将别人的伤痛随意拿出来展示,还不如我们一起听一首歌。我对我妈也是转变了态度,从不理解到理解,最后我们都听一首歌。
夜空中最亮的星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
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oh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记起
曾与我同行消失在风里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