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连外祖父都不知道顾廉清和四姨太分手的真正原因。
周辞时坐在洛璃的身边,看她静默的侧颜,微皱起的眉宇,他缓缓开口:“先别想了,这两天舟车劳顿,你也累了,我让管家把饭菜送到我们房间里来,吃完就休息吧。”
洛璃的思绪慢慢放松下来,他说的也对,他们现在都还不了解顾廉清,随意乱想也是没有头绪,不然好好休息,等明天再去打探。
没过多久,敲门声响起。
管家手里端着特地为两人准备的粥食,只是没想到开门的会是自家小少爷,端走托盘的也是小少爷,而他带来的助理正坐在床边上看着他们。
他不由傻了眼,他还没见过等着让老板伺候的助理。
管家的视线过于明显,周辞时眉头微动:“还有什么事吗?”
“小少爷,你可是主子,”他拿回托盘,主动走进屋中,将里面的粥和菜端出,话语中含着深意,“端盘子这种事该是下人做的事。”
他有意无意地看向洛璃,洛璃瞬间就懂了他的意思,鉴于她现在以周辞时的助理为名,为了不引起怀疑,她起身来端过菜盘。
末了,她不忘对周辞时道:“少爷,饭菜布置好了,可以用食了。”
周辞时一脸淡然地坐下,并将她拉在身边坐下。
管家开口制止:“小少爷,下人不能与主人同坐。”
他冷哼一声:“她是我的助理,不是下人,就算是下人,我愿意让她坐在我身边也不干旁人的事。”
见此,管家这才面色难看地离开。
“老古董一个。”周辞时嗤笑道。
洛璃眨着眼睛:“他会不会去和你外祖父告状,然后怀疑起我的身份啊?”
周辞时夹一筷子菜放她碗里,安慰着:“无事,就算怀疑也猜不到你的妖精身份,慢些吃,时间够充裕。”
莫名觉得她是妖精这件事在他嘴里变了意味,但她又说不出是哪变了,不过不重要,索性埋头干饭。
一餐完毕也是周辞时将空餐碗带出去,“早点休息,玉镯和你明天穿的衣服我都放椅子上了,醒来后到我房中来,我给你盘发。”
洛璃愣了一瞬:“不用,我拿了裤……”她正想说自己准备了裤子,结果转头一看她放在床边的衣服已经不见了。
“好了,晚安。”周辞时头也不回地离开。
徒留洛璃看着那件大红色的梅花旗袍苦恼扶额。
第二天一早周辞时打开门就见到理着衣边的洛璃。
她不满垂眸:“这旗袍的颜色太艳了,根本不适合去打探顾廉清。”
看着如此娇艳欲滴的妖精,周辞时极力压制着自己即将咧到耳根后的嘴角,“很配你,快进来,我把那支木簪给你别上。”
他一边卷她的发,一边解释着自己的意图。
原来顾廉清依旧惦念着四姨太。
据外祖父所说,这些年顾廉清时常来拜访他们,即使他们家因为他对自家女儿突然的变心并不欢迎他。
顾廉清却雷打不动地来到府中,送最近的报纸送补品……也在旁敲侧击地询问四姨太的情况。
可每当外祖父询问两人分手原因,他都缄默不语。
前段时间知道四姨太被怀疑成杀人凶手还曾冲动地想去华城,但转眼第二天就向外宣布了结婚的消息。
他如今的夫人正是他上司的女儿,不过上司的女儿已经结过一次婚,很不幸的是她的第一任丈夫因病去世了,即使在这思想前进的社会中,丧夫之女仍然不受待见,就算她家财万贯,也迟迟找不到可托付之人。
周辞时这次的目标就是顾廉清这位新娶的妻子。
他打听到顾夫人喜欢在茶楼玩牌,便打算带着洛璃伪装成一对有钱的新婚夫妇去接近她,借此套出顾廉清的信息。
“我们,装成一对夫妻?”洛璃迟疑问道。
周辞时轻勾起她的下颚,手中的口脂落在她的唇上,轻轻划过,他的墨眸直盯着这两瓣水润的粉唇,“当然,你刚成亲,她也是刚刚成亲,你们很容易就能拉进距离。”
洛璃尽量不动唇,囫囵出声:“但她不是结过婚吗,还会对婚姻有新鲜感吗?”
“他们说顾夫人早就属意顾廉清了,对婚姻没有新鲜感,对新丈夫也该有喜爱之意。”周辞时放下口脂,右手的无名指触碰到她的软唇,微微用力将唇上的脂膏晕开,期间他的眸光晦暗。
他又拿起眉笔:“别总皱着眉头。”
微凉的感觉从眉上传来,洛璃眉宇松开,“周辞时,我想到一个关键点。”
“什么?”
“我不会玩牌。”
周辞时的动作流畅不顿,语调轻佻:“那就更好了,顾夫人就喜欢欺负小白。”
“……”洛璃的眉头彻底松开,底下的清眸是对他的无语。
他勾唇笑着:“那只能同她商量商量,让我先辅助你两局,之后再松手。”
见周辞时胸有成竹,洛璃不再多问,任他在自己脸上捯饬。
最后他拿来镜子,“我就知道这套妆容放在你的脸上最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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