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璃手臂痛感加强的同时,任务也来了。
【确认完毕,目标锁定!本次任务:暗中为太子党派提供扳倒三皇子的证据。为避免目标意识察觉异常致使世界崩塌,请还识者务必遵守原身特性!】
【原身特性:狡诈奸滑,花天酒地。】
洛璃:……
她立即推开了霍阜,捂着手臂蹙眉,看向他的目光凛然:“别碰我!”
霍阜被推得趔趄,他不怒反笑:“好心扶你,倒成我的错了。”
洛璃只冷冷地看了眼他,随即与他擦身而过。
他也不在意,双臂环胸,就这么观察着她。
洛璃走得缓慢,尽力掩饰着腿脚的缺陷,她的手臂似乎也受了伤,一直捂在那里。
少年的身形比他想象中要单薄的多,霍阜一臂便能将她罩住。
是他把她抓疼了?可他明明没用多大力,也不至于疼成这样啊。
霍阜沉思着,难以相信这样羸弱的人能在十二岁时与狄族的勇士交过手,还因此一战成名。
他看向洛璃刚刚出来的深院,猜测那就是洛何氏居住的地方,洛璃不受亲生母亲待见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也许那伤……是洛何氏造成的。
“连句谢谢都没有。”霍阜收回视线,不再停留。
走在前面,半天才察觉世子没跟上的季伦返回来找他:“爷,有什么事吗?”
他淡然回应:“无事,见到一只崴了脚的麻雀而已。”
“这路确实滑,跳着走的麻雀都站不稳,爷你小心点。”
跟在带路的和尚身后,季伦无意间注意到不远处的小女孩,他向和尚问着她的身份。
和尚语调温吞:“那是安国公的幼女,也是当今定远候的亲妹妹,洛蒲,随她母亲在此礼佛快有四年了。”
霍阜忆起那长相与性格格外不符的定远小侯爷,不由问着她的事项:“定远候经常到法怀寺见安国公夫人和妹妹吗?”
和尚轻晃着头:“不常,今日前来本寺,距上次已有半年之久了。”
“定远候性子如何?”
“人虽静,却待人温和,对本寺也多有照拂。”
霍阜眼眸微眯,这人在他面前还是两幅面孔呢。
和尚停下了步子,指向其中一间厢房:“释衡方丈就在里面,两位施主请。”
两人迈进房中,方丈年过七十,蓄起的白胡更显他的慈善。
霍阜表明来意,为逝母求经。
这边洛璃回到自己的厢房中,临青已经坐在椅子上将剑擦得光亮。
从剑身中看见洛璃的身影,他起身扫视着她的全身,关心道:“夫人没朝你扔东西吧。”
她摆了摆手:“就扔了个佛珠串,没什么影响。”
“她拿你让方丈给她的那串佛珠扔你?!”临青瞬间暴起,“她知不知道那一百零八颗上等的紫檀木佛珠是你亲手磨出来的?!拿什么扔不好,偏偏拿你费心思的东西扔!”
洛璃无语地看着他:“你这话说得她朝我扔香炉都算好的了?”
临青恨铁不成钢地说着:“不是,你基本的身手也是有的,躲一下怎么了。”
“你个小孩懂什么,快给你侯爷倒杯水。”
“就比我大一岁,我是小孩,你就不是小孩了?就知道使唤我。”他嘟嘟嚷嚷的。
接过茶水,洛璃轻瞥他一眼:“那我以后带卜兰了,她比你乖多了。”
他哼了声,坐回位置继续擦着他的宝贝剑。
临青是老军医周伯在边城捡到的孩子,三年前那场大战后,周伯便留在边城继续为军队百姓效命,她走前还将临青扔给了她。
洛璃品着清茶,看向屋外淅淅沥沥的雨。
她十岁便在意识体中醒来,那时安国公已经带着她和兄长去往北地。
荒芜寒冷的北地,夜以继日的训练,让她险些支撑不下来,可系统因为失误正被修理着,她无法越过这段艰难的日子。
想起那场死了近五十万人的仗,她现在都心有余悸,她的父亲安国公和兄长勇英将军都死在了那,她脚上的伤也是在那留下的。
她能活下来也算系统有良心。
如今她正效忠于三皇子,同其他有能力的皇子明争暗斗着,只为最终登上那至尊之位。
洛璃轻叹一声气,临青停下擦剑的动作,看着她:“侯爷年纪轻轻的,叹气做甚?”
“今夜在寺中留宿,晚饭吃斋饭。”她饮一口茶,淡淡道。
这话对临青来说是晴天霹雳,他是无肉不欢的,深呼吸着,他的视线落在洛璃的袖中。
他装作不经意地问起:“我记得侯爷出门时提了两袋周伯寄来的牛肉干。”
洛璃眼角衔着不易察觉的笑意:“都给阿蒲了。”
临青顿时泄了气,连擦剑都没心思了。
“行了,给你留了袋,”她终是将余下的牛肉干给了他,“躲着点吃。”
他欣喜若狂地接过:“谢过侯爷,您就是个大好人!”
也就只有这种时候临青这小子才会对她有好态度。
天色渐晚,两人在法怀寺也不是第一次留宿了,洛璃带着临青轻车熟路地来到僧人们盛斋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