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盏绘着彩蝶的纱灯,散出朦胧光晕,映得四壁的锦缎仿若流淌着微光的绮梦。
一张雕花梨木床榻居于中央,垂着层层叠叠的丝质帷幔,淡粉色的帐子上绣着细密的繁花与纷飞的鸳鸯,风过处,幔帐轻摇,似有缱绻情思在其间荡漾。
床榻上铺设着厚实的锦褥,绣工精致得能叫人瞧出每一针的用心,靠枕亦是软绵,彩绣的图案在烛光下隐现华彩。
窗边摆着一张鸡翅木的长桌,桌上置着一方端砚,墨香幽然,旁边的笔架悬着几支狼毫,似在静候主人挥毫。
一尊羊脂玉瓶,静静地伫立在一侧,插着几枝新折的红梅,寒香与暖香交织。
桌前是一把檀木椅,椅背上雕着的云纹,触手温凉。
墙角立着一座精美的屏风,以螺钿镶嵌出海上明月的盛景,贝壳与宝石的光泽在幽暗中闪烁,如梦似幻。
地上铺着的柔软的地毯,花纹繁丽,脚踩上去,仿若漫步在繁花盛开的异域花园。
房间一隅,设有一座小巧的博古架,上面摆放着各式珍玩,古瓷温润,玉琮剔透,每一件都诉说着岁月的悠长与不凡。
一架古琴,静静的伫立于窗前的茶几上,凭添几分古韵。
床沿之上,一面纱女子悠然而坐,自带万种风情,欣赏着自己欣长的美甲玉指。
头上的装饰,早已除去,只留下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披于后背。
薄制的纱衣,隐隐透着雪白的肌肤,惹人柔魂销骨。
灵动凤眸,似乎自带勾魂风韵。
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了老板娘的声音:“凰羽姑娘,考虑得如何了?”
贵为离梦轩的老板娘,也只能以询问的口吻说着自己的诉求,可怜这个叫做凰羽的姑娘,在这里的地位有多高了。
姑娘柳眉微皱,声音如出谷黄鹂,婉转动听:“柳姨,就说凰羽身体不适,不便一舞了。”
门外老板娘顿了顿,应道:“那姑娘好生歇息!”没了动静,应是已经离去。
凰羽姑娘看着那艳丽的美甲,美眸中波光流转,顾盼生辉。
忽然,面前的空间,裂开了。
就很突然。
没有给她任何时间的反应,就被人给扑倒了。
重重的摔在了柔软的床榻之上。
在她的身上,是一个身着白衣绒袍的书生,此刻,两人紧贴一起,双唇之间,也只有面纱轻隔。
彼此的鼻息,无声的交缠。
姿势暧昧至极。
四目相对,有尴尬,有经验,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窗边微风拂过琴弦,似乎有着若有若无的琴声,奏着有着难言的缘分。
龙渊也不知道,为了逃避一群姑娘的纠缠,而扑倒了另一位姑娘,还是在床上。
一时间有些尴尬。
双手撑在床榻之上,欲起来。
却不料,此榻甚是柔软,双手根本无从着力,稍微起了一点的身体,再次极速下坠。
又一次身体紧贴,双唇紧触,梅开二度。
而且,可能是起身的动作有点大,导致姑娘的面纱倾斜着滑落一截,恰好露出那充满诱惑的朱唇。
这一次,真的就是双唇相触了。
身心一震,两个人都有着奇异的感觉。
四目相对,能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双眸。
若有似无的琴声,是风的杰作。
这一眼,仿佛万年。
这一吻,仿佛天荒!
最终,还是凰羽姑娘的纤纤玉手,用力的将龙渊给推开:“登徒子,居然敢冒犯本姑娘!”
不得不说,凰羽姑娘这看似柔弱的女子,力气那是真的大。
他这一推,在没有防备情况下的龙渊,差点就被她从窗户给推了出去。
背靠窗沿,龙渊终于停了下来。
然而,眼眸中却再次出现了凰羽的身影,在他的瞳孔中不断放大。
如翩翩惊鸿,在黑夜中起舞。
凰羽姑娘是真的飞了起来,手中是一把不知名的匕首,直取龙渊的咽喉。
此刻的龙渊,退无可退!
面前虚空再次破裂,两个人消失。
再次出现的时候,又是在那一张柔软的床榻之上。
这一次,仿佛换了角色。
龙渊握住了凰羽姑娘握着匕首的手腕,仰面躺在床上。
而凰羽的整个人,则趴在了龙渊的身上。
又一次的四目相对。
“我说这是误会,姑娘相信吗?”龙渊弱弱的说道,很没有底气。
“登徒子,还不起开!”凰羽瞪着他的大眼睛,看着龙渊。
别说,还挺帅!
呸呸呸,说什么呢!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龙渊疯狂的眼神示意,弱弱的说道:“这位姑娘,在下实在是做不到啊!”
确实上做不到,因为凰羽姑娘的整个人,几乎是毫无保留的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身上。
修长的双腿,柔软的酥胸。
龙渊可谓是一动不敢动。
两次空间转移,一样的结果。
凰羽脸微微一红,手撑床榻欲起身,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