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的手微微使力,将人推到在床上。 两人身下的床很是柔软,带着一定的弹力,唐三倒下时,身体还因为反作用力而微微弹起。 琉璃俯身,两手撑在他两侧,惯以柔弱示人的她,少有的几次强势,几乎都是在他面前。 “那你有没有猜到,在告诉你之后,我又准备做什么。”随着她的动作,被束在脑后的发滑过了肩,垂落在身前,发尾离唐三的脸仅咫尺之遥。 明明还没有落在脸上,唐三却仿佛感受到了那细碎发尾滑过脸颊的酥痒,忍不住抬起了手,将那缕长发握在手心。 在先将头发放回去与先回答之间,还未作出决定,那张秀美容颜缓缓贴了过来。 柔软且冰凉的唇落下时,唐三的身子有着片刻的僵硬,握着发的手不自觉间也松了开来,当他回神,正准备将这个吻加深时,那唇却离开了。 “现在猜到了吗?” 怎么可能会是现在才猜到呢,比这还要早的时候,甚至可以说是最初,唐三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只是一直没有宣之于口。 冰火两仪眼那次的精神力融合固然解决了琉璃身上的禁锢,却只是治标不治本,真正的问题始终没有得到解决。 情蝶共享虽是双方付出与获利,但偏偏因为琉璃身上的特殊性,导致她在这场本应平等付出的共享中,出现了偏差。 她身上神种的力量也被划分了出去。 而神种对于琉璃的重要性,完全可以说是与生命所挂钩的。 这也是在琉璃记忆还未恢复时,哪怕那时因为要被迫与比比东分离,对造成这个局面的主人公之一的唐三,纵使再觉得讨厌,却还是不由自主的黏着他的原因。 喜欢虽然有,但在与比比东相关的事情面前,已经被抵消掉了。 扯回正题,当唐三猜到琉璃不会随他们一同前往海神岛以后,他就一直在思索如何去解决琉璃身上关于神种的问题。 只是关于这个问题,无论从前还是现在,都从未有过类似的情况,该如何解决,唐三一直没能得到答案。 忧愁烦闷过一阵后,唐三将寻找答案的目光转向了本人,这一转移,他顿时觉得自己这些时间以来的苦恼实在有些多余。 如果没有解决方法的话,某人是绝对不会这么的有精神打打闹闹,管东管西四处凑热闹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唐三心中忍不住想笑,笑自己犯了这么大的蠢,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现在才注意到,但他心中的重担总算能卸下一大半了。 另一小半便是在此时了。 虽然知道琉璃自己有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但他怎么也想到,这个方法居然是这个。 这情蝶好像不是太正经啊,又或者说是遇到情蝶的他们不太正经? “你才不正经!” 跑飞的思绪因身上人儿的娇嗔而回笼,看着眼前不知是因为气还是羞而双颊飞红的脸,唐三默默地闭上了嘴。 哪怕他根本就没开口说过什么。 看着自己好不容易酝酿好的暧昧氛围就这么被打破,琉璃气得想咬人,她这么想的也真就这么做了。 俯身上前,凑到颈间一口咬下。 “唔!”随着一声闷哼,那咬逐渐化为了tianshi,一下又一下,伴着这一动作,覆在唇边与颈间的发所引发的那阵痒,也显得愈发敏感。 理智与欲念的挣扎令他的眼尾泛起了绯红,极限拉扯间,他的手却是全凭着心意行事,抚上了那纤纤细腰,肆意怜爱。 平稳的呼吸变得紊乱,说不清是谁先动的手,片刻清醒后,才恍惚发觉身上衣物早已不见,皎皎月光下,女孩如雪的肌肤似在发光,为数不多的几抹艳色,令本该如仙的她,被拉下凡尘,化身为惑人的妖魅。 唐三必须得承认自己不是个君子,也做不来君子,不过他相信在此时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君子。 深爱之人如此毫无保留,带着满心爱意的注视着自己,比起君子,他更愿做一个男人。 一个普普通通,为爱沉沦的男人。 他伸出手,如虔诚的信徒想要触摸心中唯一信仰的神明般,坚定而又小心翼翼。 但他的手在半空停了下来,不是如上次那般临时反悔,而是被神明反握住了。 怔愣中,精神海被一道熟悉的精神力叩响了大门,不知是因为曾彼此交融过,还是两人体内情蝶的力量使然,在一声礼貌性的提醒过后,那道精神力直接走了进来,牵起它的手,一同走了出去。 彼此接触那一刹那,难以言说的愉悦令各自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