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离霄怔了怔，在她似笑非笑的目光下，乖乖的把另一只手伸了出来。
直到半炷香后，凌紫霖才彻底的收回自己的手。
清泠泠的眼神环视着左右，目光如刀，锋利且冷酷，带着不容忽视的杀气。
“你的毒不低于十年了吧？”
楼离霄的眼眸里燃烧着一抹愤怒的火焰，在看向凌紫霖时，不自觉的收敛起浑身的杀意。
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疲惫和无奈。
“是。”
已经整整十三年了。
他还能活着，他都觉得是个奇迹了。
“那你可知，你为什么还能活着？”
不是人家不想让你死，而是想让你痛苦的活着啊！
楼离霄一怔，双拳紧紧握着，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心中升起一股疯狂的怒意。
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
为什么他每到一段时间就会虚弱上一段时间，然后又奇迹般的稍稍好了些许，然后再这般，周而复始。
背后之人的用意，是要他生不如死的活着。
凌紫霖还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你恐怕以后子嗣艰难。”
这才是背后之人的深层用意。
一个不能有子嗣的王爷，还是一个病怏怏的王爷，他能登上那个位置吗？
就是要让他无比痛苦的活着！
这毒，恐怕不是先皇下的，或者是多方人共同的结果。
先皇明显想要滇王死。
而让他绝嗣的人，是想要他痛苦的活着。
呵呵，一个个的算计真够深的。
楼离霄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芒，他，他居然……
他心中一痛，胸膛间翻涌着无尽的情绪，看向凌紫霖的眼神多了一抹克制。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对她刚起的那一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