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仔的思路来!”
-----------------
例行要举办校董会的房间中仍旧没有开灯,大家采用传统的蜡烛照明。
长桌上烛台的光芒在墙面上印出了一道道摇曳的人影轮廓,氛围像是雷雨之前的沉闷,让人有汗出不得,只能硬捱。
以往这里只会摆上六位校董的位置,但这次不一样,除了校董们之外,元老会的老混血种家族与欧洲新兴的几个家族的家族代表也有座位——当然,大家都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才坐在这里,也知道他们因为什么而能坐在这里。
自从贝奥武夫的当家人死在芝加哥之后,贝奥武夫家族便有些一蹶不振,毕竟在新世纪里喝龙血这种行为已经有点封建,况且合格的龙血储备也在消耗。
但贝奥武夫家族不想就此离开餐桌,在作为屠龙英雄收人敬仰的同时他们也需要生意,毕竟英雄也是需要吃饭的。
元老会中的其他家族也抓住了这个机会,将加图索家扳倒的机会。
如果说元老会是千年历史的卫道者,那么加图索家就是新时代的皇帝,但现在这位皇帝被指责血统不纯甚至很有可能与千万年来的宿敌有染。
摘下皇冠的机会就在眼前,每个人都在渴望着分配这顶皇冠上的各类璀璨珍珠。
弗罗斯特是加图索家的代理家主,但一直以来行使的都是家主的职权,从前开会的时候他是最积极的那个,副校长曾经形容他是一头好斗的老山羊,整张脸上最引人注目的或许是那一小撮漂亮的胡子。
但现在这头山羊斗败了,他甚至没时间打理胡子,任由它变得不那么好看。
弗罗斯特必须在周遭的校董、元老以及新兴家族中分辨出哪些是想要来吃加图索家肉的,哪些又是可以信赖的朋友,还有哪些干脆就是作壁上观的看客,只等出现结果之后分口汤喝。
如果弗罗斯特广交善缘的话,或许校董们还能够在接下来的会议中站在加图索家这边——至少是在表面上站在这里。但很可惜,正如副校长曾经评价过的那样。
弗罗斯特是一头好斗的山羊,而在场的所有校董都被他顶撞过。
“弗拉梅尔导师还没有到吗?”
一道锋利如刃的女声突兀响起,划破了寂静沉闷的空气。
那是现任的贝奥武夫家主,前任贝奥武夫是她的祖父,而在祖父身亡之后,她迅速抛弃了原本的名字,继承了历代家主才会有的名称。
从脾气来讲,她和祖父一脉相承。
“我们是为了审判一个异端的家族才来到这里,”贝奥武夫开口,“这种事情本该迫在眉睫,但我们居然拖延到了现在,甚至还要继续拖延下去,难道没有弗拉梅尔,这个会就开不下去了吗?”
“为了保证密党的纯洁性,异端审判需要即刻进行!”贝奥武夫厉喝。
“注意你的措辞,姑娘。”伊丽莎白·洛朗女爵冷声开口,“我想这里还是在校董会范畴,而在会议正式开始之前,没人能对‘异端’轻易下定论。”
贝奥武夫冷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元老会远离权利中心太久,至少从流程上讲,她也不好反驳些什么。而弗罗斯特则朝着洛朗女爵投去感激的一瞥。
现在至少能明确的是,洛朗家族是站在加图索家这边的。
弗罗斯特清楚的明白这并非是自己的原因,唯一的可能就是昂热,洛朗女爵是昂热的坚定支持者,而作为密党的领袖,昂热现在还不想看到加图索家垮台。
但昂热居然不肯亲自前来调停,这个举动让弗罗斯特也觉得匪夷所思,至少在他看来,这一任的弗拉梅尔导师并未在政治上展现过什么才能,可偏偏来的就是弗拉梅尔导师。
这决策就像是只能在西天取经的保镖团伙中留下一人,但唐僧放弃了猴子而选择猪妖。
“弗拉梅尔导师应该到了才对。”元老会中的卡德摩斯开口,“一个小时之前,我在山脚下见到过他,他开了一辆老爷车。”
“这么长的时间哪怕是走也走上来了。”元老会的圣乔治说。
“那么他就是在有意拖延时间?”贝奥武夫冷笑,“这是在干什么,打算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可在座的各位几乎相当于三分之二个欧洲。就算有弗拉梅尔的头衔也不能这样行事吧?”
“弗拉梅尔导师的重要性相当于整个欧洲。”夏绿蒂·高廷根皱眉,“请注意你的言辞,嗜龙血者。需要我提醒你,弗拉梅尔这个头衔在混血种历史中的重量吗?”
持有校董席位的高廷根家族,也是密党中传承炼金术的宗家,但他们也承认弗拉梅尔导师在炼金理论方面的认知在他们之上。甚至这个“之上”的程度有多少,连他们也说不准。
而越是了解炼金术,也就越能够明白炼金术在混血种当中占了多少比重。因此出于某种偶像因素,高廷根家族无所谓这些家族之间的倾轧斗争,而会选择站在弗拉梅尔导师所在的选边。
“我尊重这个头衔的前辈们,但现任的弗拉梅尔导师未免也太过傲慢了吧。”贝奥武夫说道:“或者我可以这样理解,他故意迟到的行为代表了整个卡塞尔学院对于异端的态度?那么这些年来的密党未免也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