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阵红一阵白,眼神复杂交错。他虽见到恩师心中有喜,但想到此前遭遇,又无比尴尬,嘴唇颤动,却不知如何开口。
总不能说,自己在牢里耗了一整天打牌吧!
更何况,周围这么多人,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他不说,却不代表旁人不会说。
一旁的赵三咳嗽一声,视线闪躲片刻后终于开口:“主公,此事确实有些意外。那黄霄似是看中刘公子的才学,对他颇为优待,还专门安排侍女服侍。然而,那些狱卒竟然想用偏门手段拿下刘公子,强行给他喂了……春药。以至于刘公子体力不支,这才耽误了时辰。”
赵三话音刚落,厅堂内一片死寂。
陆云愣了片刻,脸上的表情微妙而复杂,目光在刘锦程身上扫过,眉头轻轻挑起:好家伙,竟是……纵欲过度?
再仔细一瞧刘锦程那憔悴模样,还别说,确实有几分像。
一旁的周清婉闻言,忍俊不禁,急忙转过头去,肩膀微微耸动。
苏逸之却是满脸通红,额上隐现黑线。
他原以为弟子是受尽折磨,才导致身体如此虚弱,万万没料到竟是这等缘由!
“完了!完了!”刘锦程呆立当场,双眸失焦,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他这一刻的羞耻,几乎无处可藏。
侍女晓芸低头站在一旁,耳根通红,整个人如鸵鸟般不敢抬头看人。
陆云见状,轻叹一声,不愿再让气氛僵持,沉声吩咐:“赵三,去安排一处安静的院子,让刘公子好生休养。”
“是,主公!”赵三笑容有些戏谑,转身来到刘锦程面前,语气意味深长:“刘公子,属下送您休息去。”
“你!”刘锦程闻言,怒火上涌,脸色涨红,偏偏身体虚弱,只能愤愤不平地盯着赵三,最终咬牙忍下。
他出发前明明与赵三约好,不提此事,怎料此人竟全盘托出。
他内心暗骂,却也无奈,赵三可是恩人!
恩人啊!
再是生气,也只能靠着赵三与晓芸的搀扶,悻悻离开。
刘锦程离去后,厅堂内顿时清静了许多,仅余陆云、周清婉与苏逸之三人。
陆云走至苏逸之面前,掏出一个温润的玉瓶递给他,语气郑重:“先生,这是神灵赐下的宝药,可调理体魄、养精凝神,正好可助令徒恢复身体,便赠予先生了。”
这瓶中丹药,正是陆云为皇帝炼制时所余。其效果在普通人体内甚至更为显著,用来滋补身体再合适不过。
“如此,老朽就便谢过了。”苏逸之接过玉瓶,目光深沉,郑重地对陆云拱手一礼。
“先生不必客气。”陆云微微点头,神态温和。
苏逸之也不再多言,带着玉瓶快步离去,显然急于为刘锦程调理身体。
其中的重视,不言而喻。
待苏逸之走后,周清婉缓步走近,含笑低声道:“润玉,这苏大儒对其弟子关怀备至,似乎比亲生儿子还要重视,倒是好一对师生情分!”
“不足为奇,反而很正常。”
陆云摇头一笑,眸中金光微隐,陆云端起茶杯,茶水氤氲间,他的目光微微一闪,露出几分深思:“这刘锦程天赋卓绝,魂灵中自带与天地相合的特质,这种体质使得他对于文气的修行格外敏锐,进步神速。若是没有意外,他将来必然能成为一位大儒。这种预备衣钵传人,苏逸之焉能不重视?”
他话音微顿,神色沉凝:“更何况,大儒之寿虽稍长于凡人,终究不过百年。他若殁去,传承其道统者,必然是这刘锦程。至于苏启贤……天赋这事从不循血脉。”
“相比起来,苏启贤虽然身为苏逸之的亲生儿子,却没有继承他在儒道上的天赋。大儒的传承,靠的不是血脉,而是悟性与天命。这一点,苏逸之比谁都清楚。”
他说得云淡风轻,眼中却流露出一丝冷静的锋芒。
方才借助神道身的能力观察过刘锦程的本质,他早已得出结论——此人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儒道奇才。
当然,魂灵的的天赋,很多都是通用的。
修行其他道理,同样是奇才。
“原来如此……难怪了。”
周清婉听后,神色微怔,心中诸多疑虑尽解,再看向陆云时,眼中多了几分异样。
站在她面前的陆云,虽然依旧温文尔雅,但隐约间却透出一种仿佛尊神般的威严,既让人心生敬仰,又让人难以捉摸。
正当她恍惚间思绪万千时,厅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少爷,不好了!”
春兰快步冲进厅堂,神色慌张地禀报道:“城南出大事了!昨夜玉春楼里的人全都死了,罗县尉今早带人调查,从早上进了楼到现在还没出来,恐怕已经遭遇不测!”
此言一出,陆云眉头猛地一皱,原本闲适的气场瞬间消失,整个人周身气息陡然凌厉起来。
“玉春楼?”
周清婉亦是脸色微变,显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昨夜居然没有任何风声传出?这未免也太诡异了……”
陆云放下茶杯,眸中暗金光芒微微一闪。他抬手示意春兰继续说下去:“详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