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是这样的人?该死,怪不得他要捏我肩膀。”凯瑟琳读懂了詹妮弗的暗示,诧异和怒火让她一下子弹了起来,脑袋撞到了车顶后,又有点丢脸地坐了下去。 “对你们这些初步成名的小家伙,他不会用太粗暴的手段,”詹妮弗无语地伸手给她揉了下头,语气倒是软了下去,“但自己送上门的话,他就不会客气了。苏珊还是把你保护得太好了,我前年就告诉过她这些,让她多为你注意这个,没想到她只是推掉了你和米拉麦克斯一切人员的见面,却没给你解释清楚,她办事总是这样半截半截的让人不痛快。幸好你今天没立刻答应哈维,否则还有点难办。” 想到苏珊这几年如同一个亲密的朋友与年长的姐妹般照顾她的情谊,凯瑟琳忍不住为苏珊辩驳:“那也不是她的问题。你就不能少在我面前批评她吗?” “好吧,看在我为你去和哈维沟通的份上,降低你的音量。而且一个有竞争意识的经纪人总会忍不住这一点的,OK?”詹妮弗看着她笑了起来,把插在前排中间的篮子里的那束玫瑰拿出来,然后递给了她,顺带看了看包装纸上娟秀的手写店名,“拿好你的玫瑰——又是莱昂纳多从那家花店买的?” 凯瑟琳一直很喜欢离艾尔米塔什三个街道外的一家花店,以前经常自己去买花,偶尔莱昂纳多惹她生气后,他也会偷偷溜到那里买一大束鲜花回来求和。但现在这束玫瑰其实并不是莱昂送的——泰坦尼克号上映后,凯瑟琳在频繁到让人崩溃的宣传采访下,她简直有点对“Rose”这个单词过敏了,现在莱昂纳多如果送她花,都会贴心地挑选别的种类。而随着她的爆红,她的每日穿搭和行程几乎不可避免地被狗仔的街拍公开出来,听说甚至有粉丝聚集在一起去那家花店打卡过。 这束玫瑰是金球奖结束后,她和莱昂纳多走到街边,一个热情的粉丝执意送她的。在无数狗仔闪瞎眼的闪光灯照耀下,凯瑟琳只能礼节性地收下,并为他签名。由于她随后就急匆匆上车,因此现在詹妮弗递给她后才仔细打量,发现这是一束品质极佳的路易十四玫瑰,色泽近似于紫黑,花瓣饱满的丝绒感让凯瑟琳一下子就喜欢了起来,她对詹妮弗笑着说:“我要把它放在花园里——其实这束花没准更适合莱昂,谁叫他演了铁面人呢。” 在更衣室里换下礼服,回到艾尔米塔什后,凯瑟琳把玫瑰放在花园里的一个弧形白色花瓶里,便去到卧室,毫无意外地看见莱昂纳多躺在床上等她。 “你昨天才回来,下周就要去拍索菲娅的电影了,”莱昂纳多迅速坐起来,把她压在枕头上撒娇,“我又要好一段时间见不到你——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 凯瑟琳亲了一下他的鼻子,笑着说:“我可懒得动弹了,要怎么补偿你自己去想——再说,索菲娅排的日程里,拍完我的戏份只要半个月。而且我们就在洛杉矶郊区,你随时可以过来探班。” “这可够快的,”莱昂纳多惊讶地说,“不过你真接下来这部电影,也算是还了人情了。等你拍完,没准奥斯卡提名名单都还没出来呢。这样也很好,不会耽搁我们庆祝的时间。” 凯瑟琳对《处女之死》感兴趣,主要是因为她一读到原著小说和索菲娅改编的剧本,这种细腻的悲悯色彩就会想起近十年前她第一次拍简的电影《Sweetie》时,那种少女时不被理解,被孤独与欺骗环绕而感到窒息,最终走向生命灿烂的毁灭时那种震撼甚至带点泄恨般的快意情感。只不过那时候,10岁的她内心焦灼而痛苦,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遭受这一切,表演朵恩是一种让她在虚拟世界里抒发情绪的方式。而现在,她如此喜欢并满意自己的生活,表演已经变成了纯粹的快乐与享受。 当然,她也不是看了剧本就一头热地扎了进去——在此之前,索菲娅只当过摄影师,虽然她做过很多准备,又是从小在片场耳濡目染长大的,但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执导,不可能不让人忧虑。这也是弗朗西斯·科波拉为女儿亲力亲为地帮忙拉投资、做制片人事无巨细地把关的原因,一直以来,谁都看得出老科波拉实在是非常宠爱索菲娅(不然当年也不会力排众议一定要索菲娅出演教父3,害得她17岁就被金酸莓奖困扰)。 而无论是严酷的考验在前年戛纳上获得的奖项,还是卢卡斯向科波拉寻求星战前传选角的意见,科波拉都不大不小地帮了忙。人情欠下总是要还的,何况她在能拿到千万片酬的情况下,以几乎免费出演的方式翻倍还人情,只会增进她和科波拉家族之间的关系。毕竟她也到了重视人脉的时候了。 凯瑟琳暂时不去想这些,她侧过头抱着莱昂纳多笑道:“你现在就在想为奥斯卡庆祝了,难道你就这么自信一定能拿到奥斯卡提名?” “看看金球奖就知道,”莱昂纳多懒洋洋地说,“泰坦尼克号都拿到最佳影片和最佳导演这两个最大份量的奖项了,我们虽然不可能得奖,但提名总该有吧,不然怎么对得起这必定破纪录的票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