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题的人竟然会是弘时?
小姨夫,您这话可不能乱说呀!
要是没有真凭实据,那可是会惹出大麻烦的!”
弘历在听到李卫如此笃定地说出泄题之人时,脸上虽然看似露出一副惊讶不已的神情。
但实际上,他内心深处对此事似乎早已有所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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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这些极为细微且稍纵即逝的表情变化,又怎能逃得过李卫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呢?
李卫在心中暗自思忖着:哼,这小子果然不简单呐!
瞧他那副故作惊讶的模样,其实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这弘历和他爹四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个个都有着八百个心眼子。
此时此刻,李卫心里也不禁暗暗感叹,自己刚才倒是有些小瞧了这个年轻后生。
显然,弘历早就心知肚明事情的真相,但却故意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子,让自己把话说出口来。
这样一来,他便可以顺理成章地与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了。
不过,李卫毕竟也是久经官场、阅历深厚之人,对于这种小心思自然是看得透彻明白。
但他并未当场戳穿弘历的意图,而是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哎呀,这还用得着找什么证据嘛!你想想看,那试题可是在皇上出题完毕之后,就立即被锁在了上书房里。
而这段时间以来,能够前去给皇上请安并且还有机会偷瞄到试题的人,除了你之外,也就只剩下弘时了!
既然不是你泄的题,那么答案岂不是呼之欲出了吗?所以说,这事儿肯定就是弘时干的没错!”
“这么一说,那试题竟然真的是弘时泄漏出去的!
哎呀,此事说来倒也怨我呀。我实在不该在他跟前提及我今年投资获利颇丰之事。
如此一来,倒是让他心生邪念,打起了这般歪主意。”
弘历满脸懊悔地说道。
李卫连忙宽慰道:“弘历啊,事已至此,你又何必再责怪自己呢?
眼下当务之急,还是想想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才好。
再说了,好在你未曾将这卡拉楼乃是你的产业一事告知于他,否则他若蓄意嫁祸于你,恐怕你就要替他背负这口黑锅喽。”
“小姨夫所言极是。不瞒您讲,其实我早就料到会有此等情况发生,所以方才果断出手,解决掉了那个在此售卖试题之人。”
说着,弘历比划了一个手起刀落的动作,仿佛当时的场景就在眼前一般。
李卫一听,眉头微皱,嗔怪道:“嘿,你这小子,一不小心可就说漏嘴啦!刚刚你可是跟我说那人是咬舌自尽的。”
弘历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挠了挠头,讪笑道:“嘿嘿……这个嘛,其实是因为他当时并未死透,我担心夜长梦多。
万一被他逃出生天或是泄露什么重要信息,那可就麻烦大了。
这才吩咐手下之人给他补上一刀,以绝后患。”
李卫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抹赞赏之色,缓缓说道:“嘿!你这小子,这刀补得真是恰到好处啊!
这件事嘛,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区区一两个人命,在这偌大的官场之中确实算不上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不过呢,现如今,既然你家老爷子已经决定将此等要事交由你来处置,那就足以表明他对你可是寄予厚望、深信不疑呐!
所以呀,你务必要将此事办得滴水不漏、稳稳当当才行。
那些胆敢泄露考题之人,必须一个不落统统捉拿归案;与此同时,会试也绝不可因为此事而停滞不前。”
弘历闻听此言,赶忙应道:“姨夫所言极是。
只可惜皇阿玛仅仅是口头上吩咐我全权负责此事,就连一道正式的圣旨都未曾赐予于我。
原本我还想着直接前往考场终止这场考试呢,但谁曾想那主考官张廷璐竟然丝毫不给我这个面子,对我的要求置若罔闻。”
李卫略作沉思,而后目光一闪,沉声道:“如此看来,那张廷璐恐怕与弘时有勾结之嫌啊。
依我看呐,皇上之所以未给你下达圣旨,或许正是想要借此机会好好考验一下你的办事能力。
嘿嘿,好在你还有几分能耐,请动了我来帮衬你。”
“姨夫所言极是。倘若您未能自河南归来,我着实不知该当如何应对此等局面。
事已至此,那么接下来我们究竟应当采取何种举措才最为妥当呢?”
弘历面露忧色地问道。
李卫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沉声道:“此事处理起来倒也并非难事。
依我之见,只需率领一队精兵将那考场团团围住即可。
要知道,但凡有贩卖试题之人,必然存在购买试题者。
而那些个买题目的家伙大多愚蠢至极,定然会事先准备好小抄并带入考场之中。
届时,待他们露出马脚,我们便可来一个当场捉赃,让其无所遁形!
如此一来,正好可以拿此次主考官张廷璐开刀问罪,以正视听。”
“既然如此,那便即刻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