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铮在后边心惊肉跳:“队……别和醉鬼计较。”
“醉?”左陶半眯眼睛靠在椅背上,还有些吐字不清:“在说吗?才坠。”笑话,是什么人,青岛不倒不倒雪花不飘不飘,说的就是了。
王秋弱弱补充:“队,看在他是毒唯的份子上。”
宋时寒说话,安全带扣上之后,他一脚油门踩下,在跑车的轰鸣声中,一路往野火的基地驶去。
路程才行驶一半,天就开始下起了雨水,起初只是小雨滴,紧接越来越大,很快整座城市都倒映在了雨幕之中。或许是突如其来的大雨驱散了些许醉意,左陶窗户稍稍打开一条缝隙,因灌进来的冷风,虽然还是觉得晕,是却要比刚刚舒服一些,至少那种反胃的症状稍微好了一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跑车在平稳的道路上停下。
左陶目光呆滞地看眼前不断来摆动的雨刮器,又隐约看不远处基地的灯光,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基地。
只是……
车窗彻底摇下,他探头出去看依旧在下的暴雨,又看了看地上堆积的水洼,有些苦恼地又缩了来。
宋时寒他的安全带解开,问:“怎么了?”
“外在下雨。”
左陶踢了踢自己的鞋子。他开始严格要求自己,作为一个听话乖巧的小孩,仪容仪表当然也是很重要的,所以他不下车。@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因此话说的十分理直气壮,哼哼:“穿的是小白鞋,不下车。”
后座的几人意识到不对劲,本溜之大吉的原则早已经逃之夭夭,纷纷感慨以后说什么也不让左陶喝酒了。
宋时寒今天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揉额角了,调出手机的天气预报,企图和左陶讲道理:“左陶,知道这场雨要下到什么时候吗?”
左陶凑过去努力看清:“八点?”
“嗯,明早八点。”宋时寒答他:“要一直在车坐吗?”
左陶点头:“嗯,要的。”
宋时寒有一瞬间的失语,半晌,他汽车熄火,再说些是什么,而是直接推开驾驶室的车门。
随‘砰’的一声车门关闭,头上的阅读灯渐渐熄灭,车内逼仄的空间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当周围的环境变得漆黑,听觉反而变得敏锐了起来,左陶听脚步声慢慢远去,然后彻底被暴雨声淹,再也听不。
左陶撇撇嘴说了声小气,他本来还以为对方至少会陪他一会的,谁知道说走就走,一点也不够意思。
一个人还是太无聊了。
过了会,他看自己手中的牛皮纸袋,又意识再不给宋时寒送饭的话,饭菜很快就要冷了。他咬了下嘴角,看了一眼自己的白色运动鞋,开始自言自语:“算了算了,还是去吧……”
谁知道话音才刚刚落下,方才消失的脚步声不知何时又穿过雨声传来,紧接副驾驶室的车门被人从外打开。
左陶微微一愣,才刚抬头,就看一件尚还带体温的外套兜头落下,他上身罩住的同时,伴随从车外涌进来的冷风,淡淡檀香尾调中还夹杂一丝若隐若现的柑橘气味。
仿佛已经不存在很久的智商与意识终于稍微笼了一些,随即很快,左陶渐渐意会出了那么一点不太对劲的地方。
宋时寒倾身弯腰,轻松左陶打横抱起。在跑车的前照灯下,细密的雨水啪嗒啪嗒落在地上,而他冷淡的眉心依旧轻轻拧,轻啧了声后,说:“麻烦。”
略有些不耐的语气中,却又带一点无奈。
左陶动了动嘴唇:“……”
因为醉酒而离家出走的三魂七魄在此刻终于彻底归位。他颤颤地抬头,在逐渐清晰的画中,他看男人下颌锋利流畅,表情平静冷淡,像是初冬的雪。
感受对方炙热的胸膛中正有力跳动的心脏,左陶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他多希望这就是一场幻觉。
现却充满了骨感。不由自主的,他脑海中开始一幕幕放之前从餐厅走来的画,左陶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所以从刚刚到现在,这个人一直都是……
老天,
难道是笨蛋吗?
自己的外套给了左陶,宋时寒穿在边的白色衬衣很快被雨水浸透,左陶半天说话,他脚步不停地低头看了一眼,眼神很快就从探究转变了了然:“认出是谁了?”
左陶:“……”他晕的更加厉害了,嘴唇轻颤:“队……”
宋时寒:“嗯。”
即便从停车位到基地不过百来步的距离,等真的走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