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登船离去。 江城没有直达华亭县的船票,最远是到金陵。 所以,他们便买了到金陵的船票。而后到了金陵后,再转乘船至华亭县,或者走陆路到苏州。 船上最开始两天,因为凤箫吟女大夫的名声在外,所以给船上负一层的女人们义诊了两天。 半下午后,最后一个女病人拿着药方走了,便还有其他男病人。 还有一位住在第三层的贵客崔夫人亲自来邀请,她小姑子家的小外甥女一直身子骨不好,先前养得还不错,但三月前受了惊吓,又淋了雨受了寒,便一直卧床不起,想请凤大夫上门看诊? 凤箫吟答应了。不过心里有些奇怪,因为凤家医术其实在江南一带还算是有名,金陵离得并不远,崔家这般有财富,应该能亲自到华亭县请人才对…… 当然,她爷爷年事已高,一般不出外诊,也就是不出华亭县,但她母亲和弟弟是出外诊的。 其后两三天,在船上除了欣赏长江两岸的自然风光之外,便是显得有些无聊。 “…说时迟,那时快,陆小凤灵犀一指……”妍歌先前买了一堆新出的小说话本,全都是关于陆小凤如何机智果敢和手刃红颜知己的故事。 花满楼一面听,一面笑得不行。 “音音,你还想自己写陆小凤传奇,但这些作者写得很好。” 凤箫吟放下书册,气哼哼道:“是写得还不错,尤其是写到陆小凤含泪痛下杀手那段,那真是缠绵柔情、肝肠寸断。” 花满楼忍俊不禁道:“确实很感人,但很难与陆小凤对上号。” 陆小凤确实比较感性,也确实对女子比较心软,但也用不着堆砌那么多华丽无用的词语形容啊。 中途有停靠两次,船上的客人下了,又上了客人,来来去去,又带来了一些新的江湖传言。 “西门吹雪与叶孤城比试?怎么悄没声息啊?” “不是应该名传天下么?” “不知道原因,反正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打了一架。” “这不应该占据江湖头等大事么?” “怎么发生得悄无声息呢?” 不只是江湖人费解,凤箫吟和花满楼更费解,更想了解其中的故事。 但这消息传来传去都变了样,也不知真相。 索性两人就不去探究了,反正等陆小凤回到江南时,再问他这个当事人,那比谁都清楚。 但没有想到,还没有回到华亭县,或者苏州、杭州,便在金陵见到了陆小凤。 崔夫人的外甥女的病情被凤箫吟控制住了,当然,这涉及到金陵另一个大家族吴家的私事了。 这吴家女并不是简单生病,她是中了毒,本就身体不好,这些年养得七七八八了,待成年后,便能彻底康复。 但被慢性毒,一朝身子骨又被毁了,这次想要痊愈,可能不太容易了。 吴家女年方十岁,很难想象,怎么会有人对小小十岁女童下毒手? 凤箫吟只负责治病,不负责调查这下毒内幕,而且也不是她擅长的东西。 但恰好陆小凤从京城返回江南,从丐帮那里知晓凤箫吟和花满楼在金陵停留,他便直接入了金陵,否则他会过而不入,直接回苏州。 崔夫人请了陆小凤帮忙调查外甥女中毒事件的真相,陆小凤欣然接了任务。 陆小凤除了到处从朋友那里薅羊毛之外,便是接这些委托任务,从而赚取酬谢费。 秋雨绵绵,秋风入寒,大街小巷的人们已经开始穿上了冬衣了。 吴小姐被带回了崔家,凤箫吟给她日常针灸放毒后,顺着长廊,弯弯绕绕,回到了客院。 “花满楼,你真的学坏了。” “哈哈哈哈,陆小凤,这并不需要学。” 陆小凤有气无力极了,看着那堆小说,他十分无语。 “哎,这些书生真是太无聊了,怎么能移花接木呢?” 他嘀咕了半天,嘟囔道:“况且,我也不是色中饿鬼啊!” 花满楼忍俊不禁,但也没有继续调侃,毕竟背后讨论女子不是君子所为。 “西门吹雪呢?”陆小凤翻遍了这本小说,里面就没有西门吹雪半个字啊! 花满楼又笑了起来,说道:“这本书没有西门吹雪,这桌子上的这堆书,只有两本写了西门吹雪。” 陆小凤无语了,不解道:“莫名其妙,怎么能忘了西门吹雪呢?” 凤箫吟也觉得很无语,写小说的作者们真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