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沉,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林中黑漆漆的,骆雪挺费劲地推开了还欲再乱来的岑寂。一脚抵在他的腰上,警告着指了指他,凶巴巴道:“停!可以了。” 岑寂意犹未尽地抓住了她抵腰的脚踝,被她又利落踹了一脚。 骆雪懒得再搭理这只泰迪岑,抽回被他握在掌心的腿,在手边摸索了一阵,抓住了随身带的包。 她从包里摸出个打火机,摁燃。借着打火机的光找到了掉进草丛里的另一只袜子,边警惕四望,边加快速度将衣服穿戴整齐。 “都赖你瞎折腾。你看,天都黑了!”一想起他这不分场合的□□,骆雪就觉得恼火。更恼火于自己竟然沉迷美色,陪着他瞎胡闹。 都是美色误人!她气呼呼捶了一下还在看她的岑寂,催了声:“杵这做什么?赶紧穿衣服。” 相较于她的急躁,岑寂要显得悠哉惬意得多,甚至挺享受此刻看她这紧紧张张的模样。 野外,是还挺刺激。 他托腮盯着她凌乱发间插着的几根枯草,心情越发得好。就算是冷不丁被她揍了一下,他还是忍不住想笑。 “哈哈哈哈哈……” 骆雪对他这般疯癫的笑声再熟悉不过,偏头看了他一眼:“还好意思笑?” “牡丹花下死。”岑寂抛接着她丢来的打火机,坦然道:“做鬼也风流。” “……”是个风流鬼没错了。 骆雪没接他这茬,转头找寻小巴的踪迹:“小巴?小巴!” 趴在衣堆下等睡着的小巴听到她的呼唤声,打着哈欠从岑寂脱下的卫衣里冒出了头:“喵呜~” 岑寂摁燃打火机,循声往小巴的方向一指:“这呢。” 有光就更明显了。 骆雪的目光在他紧实的腹肌处短暂停留,撇开视线尴尬清了清嗓子。她张开双臂抱起向她跑来的小巴,用手蒙住了它的眼睛,侧了侧身,道:“你,快点。” 半晌没听到身后有动静。骆雪偷偷往回瞄了一眼,见他举高了打火机冲她歪了歪脑袋,一时不知是气还是该笑。 故意的!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她颇一言难尽地啧了一声,微微眯眼,用下巴点了点他:“我说。要不,劳您先把裤子穿上?” “哈哈哈哈哈哈……”他又开始笑了。 真是够够的了。 骆雪扭了扭酸痛的腰,背过身,给他留了个冷漠的后脑勺。 他又笑了一阵,终于消停了。窸窸窣窣,他拿起来散落在地的衣裤,逐一穿上。 骆雪竖着耳朵听身后的动静,不时往周围黑黝黝的林中警惕看几眼。 耐着性子又等了会儿,算着时间该是差不多了,她用后脑勺对着他问:“好了吗?” “嗯。”岑寂将衣服帽子扣上,走去了她身边。他揣兜摸出两颗薄荷糖,匀出一颗给她递了过去。 骆雪拿过了他递来的糖,剥开糖纸刚把糖塞嘴里,就听他不疾不徐地道了声:“事后糖。” “咳咳咳……”她被呛住,惊讶于他竟能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这种骚话? 他似是没注意到她错愕的表情,将薄荷糖抛入口中,举着摁燃的打火机大步走在了前头:“走了。” 对!赶路要紧,得在那些脏东西冒头前走出这片林子。 骆雪没再言语,一手抱紧了怀中的小巴,一手抓住了岑寂的衣角。借着打火机的一点光,与他并肩走在林子里。 两人行步速度很快,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响声。 途中万幸没再出现白日里鬼打墙的意外状况。 闷声往前走了好一会儿,眼见就要顺利走出林子了,岑寂似感应到了什么,倏地停步,熄了打火机的光。 骆雪预感有事发生,心下一紧,跟着停了下来。 她的眼睛远没有岑寂的眼睛好使,更何况是在这黑漆漆的坏境下。 没了火光,看不清这附近有什么。虽是好奇他究竟看到了什么,但她更怕轻率出声会惊动到未知的东西。她攥紧了他的衣角,下意识往他身边又挨近了些。 岑寂回手拉住了她紧攥自己衣角的手,扣牢她的手快行了几步,与她一起蹲躲到了一块大石后头。 才刚蹲下,骆雪就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是巨鼠的味道! 怎么…… 她明明记得巨鼠在前一夜已经被他们的团队猎杀了。可这渐近的浓郁味道分明就是巨鼠的气息。 是还有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