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长尾灰鼠涌进屋,占据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墙上、桌上、窗沿上,全都是老鼠。 黑漆漆的楼下人头攒动,满屋人因突然闯入的老鼠都慌了手脚。 不少人被老鼠啃伤了皮肉,血腥味很重。有人摔倒,有人尖叫,有人站在高处拼命踢踹爬上桌的鼠群,彻底乱了套。 小巴很勇敢地冲进鼠群里,一口一个,一连咬死了好几只硕大的灰老鼠。 “喵呜——”它发出捕猎时特有的低吼声,一双眼在黑暗中发出了绿莹莹的凶光。 群聚在小巴周围的老鼠惊慌四散,小巴左扑右咬乘胜追击,没一会儿就把满屋的老鼠都赶出了门。 岑寂站在楼梯台阶上,安静看着楼下的老鼠被小巴驱逐干净了,这才不疾不徐地吩咐道:“把门窗都关上。” 骆雪快行了几步,追至门口。眼疾手快,一把捏住小巴的后颈,防止它追出门。 门窗关严,叶泊把手中的蜡烛放回了屋子中间的桌子上。 有不少队友被老鼠啃伤了,伊桃拿来药箱,给受伤的队友逐一上药包扎。祁月和旭枫紧随其后,给她打下手。 骆雪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几只死老鼠,又看了看怀中在舔爪的小巴,犯了嘀咕:“奇怪。怎么……” 岑寂看出了她的疑惑,踢掉椅子上的一只死老鼠,大喇喇坐下了:“邪物怕猫。更何况,这些东西的原型是老鼠。” 祁月途经骆雪身侧,闻言步子一顿,摸了摸她怀中的小巴,夸了句:“小功臣。” 小巴似听懂了她的话,高高抬起脑袋,在她伸来的掌心里回应着蹭了蹭。 “祁月好像很喜欢猫。”旭枫看着亲昵互动的一人一猫,忍不住笑,畅想道:“等我们回到现实世界,我也养只猫。啊,不,我要养一屋的猫。” 祁月抽回手,冷淡看了他一眼:“不喜欢。” “可我看你明明就很喜欢猫啊,就是嘴硬。”旭枫笑道。 “我说,我不喜欢。”祁月往他面前走近了些,语气冷硬地强调道:“我说过,你只是长得像他。别太自以为是。” “祁月!”伊桃一看气氛不对,急忙偷偷拽了一下她的衣角,隔挡在祁月面前,冲旭枫摆了摆手,说和道:“祁月她不是那个意思。她就这脾气,你别误会。” 祁月拉开了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嘴角笑意早已僵化的旭枫:“我就是这个意思。” “没、没关系啦,我知道。”旭枫勉强扬起嘴角,尴尬解释道:“我刚刚就是开个玩笑。对,就、就是开玩笑而已,你也别当真。” 屋里一下没了声,一双双眼睛全集中在了面对面站着的祁月和旭枫身上。 气氛降至冰点。 伊桃悄声退行了几步,挨到骆雪身边,比着口型向她求救:“骆雪,怎么办啊?” 骆雪给她比划了个放宽心的手势。她的目光转向托腮看戏的岑寂,轻手轻脚地走去他身后,弯腰低头,在他耳边用力咳了一声。 岑寂一早就瞥见了地上她鬼祟靠近的影子。在她凑到他耳边咳嗽时,他迅速回手一抓,捏住了她的脸。 骆雪的嘴被捏到撅起,她惊讶眨了眨眼,看着他帽檐下抬起的一双眼睛。 暧昧光影下四目相交,岑寂凑过去在她撅起的唇上亲了亲。见她没了反应,他终是没忍住,被她这滑稽模样逗笑。 “哈哈哈哈……” 他一笑,陆陆续续有人跟着笑了起来。屋中凝住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不少。 伊桃暗松了口气,她安抚着轻拍了拍祁月的肩,越过她叫走了一旁还在发愣的旭枫,让他帮忙整理一下药箱里的纱布。 于逸对伊桃这爱管闲事的毛病只有无奈,张嘴刚要训斥她入夜不能那么没戒心,被她快一步打断了话音。 他轻叹了口气,乖乖接过伊桃递来药罐,给她拧盖子。 骆雪在哄笑声里慢半拍发现自己被捉弄了,不怎么高兴地拍开了岑寂捏住她脸的那只手:“心态可真好啊,七爷。” 岑寂懒洋洋往后一倒,笑看着她:“那不然呢?” “老鼠嫁女,”骆雪揉着脸从他身边退开了些,“不科普一下游戏规则吗?” “啊,对。老鼠嫁女。”岑寂像是才想起还有这事,恍然点头:“‘老鼠嫁女,新郎是猫。猫吃老鼠,天经地义。’这其实是一个民间传说,说的是新娘鼠在新婚当天惨死作为新郎的猫口。” “新娘鼠死后心有不甘,却因猫吃鼠是天性使然,无地伸冤。也因此,新娘鼠怎么都不愿入轮回,阴魂久久不散。时日一长,新娘鼠的执念凝成了邪物,会在夜间掳走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