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上屋门,尾随着他们离开了。 “走了。”骆雪探头盯着他们消失在了路的尽头,好奇问了一嘴:“你用什么借口诓走她的?” 谢必安没接话,伸手把她往边上拨了拨。越过她走去了院门前,动作利落地将院门上的挂锁打开了。 他朝院中抬了抬手:“你自己进去。” “你不进去?”骆雪讶异看他。 “太脏。”他往院中扫了一眼,难掩嫌弃:“没地落脚。” 骆雪跟着扫了眼满院的鸡屎,捏鼻道:“那里面的那扇门呢?我又不会开锁。” 谢必安弯腰捡起块砖,给她递了过去:“砸了吧。” “……”这么简单粗暴的吗?骆雪愣了愣,旋即把小巴往他怀中一塞,拿走了他递来的砖。 她本就对气味敏感,这一院的鸡屎味熏的她直犯恶心。她捏鼻踮脚,小心翼翼地踩着院中的干净地,慢慢挪到了屋门前。 驻足门前,她回头看向院门外叼着根烟的谢必安,不由皱眉。竖起两指贴近唇前,两指张合比划了个剪刀的手势:“小心点了我的猫。” 谢必安扯了扯嘴角,低头与被她硬塞进怀的小巴对视了一眼,拿掉了叼着的烟。 骆雪挺谨慎地往周围看了一圈。好在王清莎的院落建得偏,鲜少有人经过。再加上王清莎的火爆脾气向来与旁人不睦,就算起了大的动静,应该也没人会注意到这一处。 手起砖落,她利落砸了门上的锁。用狠了劲,反作用力震的她手麻。她丢了砖,握着手腕甩了甩。指关节活动开了,这才推开了门,进了屋。 王清莎的家里堆积了很多杂物。 骆雪回手将门虚掩上,抬脚跨过滚落满地的空瓶,慢慢往里走。 最西边的屋子是个杂物房,放了些柴火、纸板、空瓶子之类的物件。 中间那屋是厨房,灶台上积了层厚灰,桌上有没擦净的油垢。 东边的屋子是卧房,与其余两件屋子一样,又脏又乱。 王浩汕失踪后,王清莎一直一个人生活。对于这屋中的脏乱程度,骆雪进门前已有了心理准备。虽已有准备,但进了屋,她还是震惊了。 与其说这是住人的屋子,更直观些,这就是个垃圾回收站。 她在这杂乱的屋中都不敢正常呼吸,捏紧鼻子,在满屋的杂物中翻翻找找,试图找到些可用的线索。 杂物太多,她费了不少时间。从东屋一直翻找到西屋,筋疲力尽,跌坐在床边暂缓口气。 一抬头,瞧见天花板上有一块木板子颜色不太一样。 她盯着那一处细看,心觉有异,没敢耽搁,立马找了根衣叉往上捅了捅。 是块活动板。她极小心地把那块板子往上顶开了些,踮起脚,发现那块板子上似是放了什么东西。 “吱嘎——” 正当她凝神观察天花板时,身后的门忽然自动关上了。 她心下一跳,循声看去,没瞧见有人进屋。 没有风,也没有外力推扯。这门是怎么关上的? 骆雪举着衣叉盯着那扇自动合上的房门看了两秒,蹑手蹑脚地行至门后,弯下腰,隔着门下的缝隙往外看。 门缝下有一双男人的脚。正对着房门的方向,赤足而立。 那双脚很大,目测足有四十五六码的样子。那双大脚上沾满了湿泥,脚趾上磨出了厚厚的茧子。 她见过王海诺的脚,没有这么大。 会是谁呢?谁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王清莎的家里? 骆雪盯着那双极古怪的脚,满腹疑问。 她攥紧了手中的衣叉,壮着胆子把手伸向门把,动作极缓地将门拉开丝窄缝。从侧面的门缝里往外瞧。 没了! 没有人!怎么可能? 她一惊,迅速低头往底下的缝隙中确认看去,那双脚分明还站在那里。 一股寒意刺进了她的脊椎骨,她顿时汗毛直立。 门外的那个,恐怕不是人。 正当她有这般猜测之时,门外的那双大脚消失了。 她眨了眨眼,不过须臾之间,一颗白森森的头骨唰地斜下,倒悬出现在了门缝底下。空洞洞的眼窟窿直直对着她。 一门之隔,骆雪与那头骨脸对脸、眼对眼地僵滞了好一会儿。 那颗头骨的齿缝里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异响声,像是在咀嚼生肉一般。空洞洞的眼窝里随声流淌出了黏稠腥臭的血液。 浓重的血腥味刺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