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不聊。” “……” 沟通失败,骆雪把帕子丢回了他脸上。 她才没那个耐心惯着他。更何况,就算她有这想法,也并不擅长哄人。 “哎呀,于逸,你听我说嘛。”伊桃把于逸拉去了角落,抓着他的衣袖晃了晃,软着话音撒娇道:“我知道错了,你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嘛。” 正看猫追影子的骆雪闻声往那侧看了一眼,很快收回了视线。竖起耳朵,仔细听。 “你少来这套。”于逸挺烦躁地推开了巴巴往他跟前凑的伊桃,“你都多少回了?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吃过亏还不长记性,脑子白长了。” “哎呀,人家真的知道错了嘛。”伊桃很坚持地非要贴过去,抓着他的衣角继续晃,娇娇软软的话音听的人骨头都酥了。 于逸没吭声,跟块木头一样站在那里,似是不想搭理她。 伊桃悄声往周围看了一圈,见没人注意到她,迅速踮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亲。 于逸明显愣了一下,转瞬清了清嗓子佯装镇定,嘴角扬起的笑意却是怎么都藏不住。 “别生我气了,好不好?”伊桃张开双臂抱住了他,把脸埋在他胸腔间亲昵蹭了蹭,嘻嘻笑道:“抱抱就不气了啊。” “你啊……”于逸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话音相较之前软了不少。他伸手回抱住她,低下头,下巴在她柔软的发丝上回应着蹭了蹭。 看来是气消了。 这样就能气消?是不是有点太小孩儿把戏了? 骆雪正觉诧异,瞧见几步外的岑寂揭了盖脸的帕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转头看去,瞧见他往楼梯方向走了过去,像是准备上楼。 原地踌躇片刻,她还是跟了过去。 满屋跑酷的小巴见她挪步,立马乖乖跟在她身后,尾随着她上楼。一人一猫慢慢走到了最里头那间屋的房门前。 门没关严,留了缝。 骆雪看着那门的缝隙,暗松了口气。她虽不知岑寂在因什么而生气,但聪明如她,知他这气定是与她有关系。 她原本还在担心,万一他与她置气把门给锁了,她要怎么入屋?她本就性子淡与人疏离,若真要让她贸贸然与别的队友共用一屋,她还真是有些为难。 屋内有水声。 骆雪回神伸手,轻轻推开了房门。 浴室的灯亮着,他在洗澡。 要是关系一直这么紧张,她要怎么继续做任务? 好歹之前的内鬼游戏是他帮了她。要不…… 她试着努力一下? 她背靠着门望着亮灯的浴室方向沉吟良久,朝喵喵叫着跳上床的小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锁好门,蹑手蹑脚地走去浴室门前。侧头贴耳,隔着玻璃听声。 “哗啦哗啦——” 水声喧哗。浴室门的磨砂玻璃上映出个模糊人影,在缓缓往门边靠近。 骆雪听得细微动静,匆忙直起身,凝神看向门玻璃。 那道模糊的影子停在了门后。玻璃上的影子起了变化,似水中涟漪,一层层漾开。波纹中心钻出一只苍白无骨的手,破开了玻璃,朝她直直伸了过去。 骆雪步子飞快地往后退避开。那手的指尖堪堪擦过她的衣领,残留的黏液腥臭熏人。 “嘻嘻嘻……”尖利的笑声刺的人心头一紧。骆雪顿时呼吸一滞,抬臂退行,警惕那东西的动向。 “你……看见我了?”门里的声音陡然间变得兴奋起来,玻璃上的波纹鼓胀起伏,渐渐形成了一张人脸,在向外撑拱开。 大意了!现在想装看不见也不行了。骆雪的后背紧贴墙壁,抬高了臂弯,一双眼紧锁在那已发生异变的玻璃上。 玻璃上的人脸破开了束缚,显出了实形。 与她一模一样的一张脸。 “时新望,时新望……”那张与她一般模样的面孔张口启唇,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叫着她从前的名字。 “你怎么了时新望?你忘了你是谁了吗?” “时新望,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时新望,时新望……” 骆雪盯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有片刻的失神。 那东西最能捕察人的软弱面,趁她愣神之际,探出玻璃的手顷刻间化成了利爪,带钩的爪子朝着她的心脏位置狠狠抓挠了过去。 “呯——”骆雪扣动了袖箭的扳机。一箭爆头。 门玻璃上的“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