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看到了。”雯雯满眼惊恐地转头朝磊子看了过去,“是他!是磊子把秀婷从树上推了下去!” “树上?”陈兵听出了话外音,着急询问:“那树下有什么?” “是怪物,是入夜会出现的,会吃人的怪物。”雯雯哽咽道,“我亲眼看见磊子把秀婷推到了怪物的脚下,然后秀婷就被……就被……” “你这个混蛋!我就知道你有问题!是你,是你害死了秀婷!”陈兵愤怒咆哮,猛扑过去想要揍磊子。 眼见又要打起来了。岑寂抬了抬手,示意围观者把两人拉开。 “七爷,他有问题!他一定有问题!”陈兵余怒未消,指着磊子的鼻子痛斥:“他在害人,他是内鬼!他一定是内鬼!” “不、不是!不是!我不是!那荡.妇是我弄死的,我认了。但我不是内鬼!我真不是内鬼啊七爷,您信我!我真不是!” 磊子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抱头痛哭:“我也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可是……是那荡.妇先对不起我在先!她不仅给我戴了绿帽,还在跟别的男人上床的时候挖苦我,她说我、说我……” “说你不行。”祁月听他说话费劲,冷冰冰替他续上了话。 磊子一双血红的眼抬起,含泪瞪视着她。 祁阳急忙伸手将祁月护至身后,隔开了他的目光。 祁月根本就没在怕的,歪过头,视线故意往磊子的那个部位扫了扫,旋即露出一副极不屑的表情。 “是她!是她的错!都是那个女人的错!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那个不要脸的贱货,死了活该!都是她自找的!” 磊子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又扯头发,又捶胸。来来去去就这么几句话,像是疯了一般。 “吵死了。”岑寂不怎么耐烦地扬了扬手,“老规矩,先关起来。” “七爷,是分开关?还是关一起?”祁阳问。 雯雯闻言当即噗通一声跪下了:“求七爷救命。” 岑寂看了她一眼,松口道:“那就,暂时先分开吧。” 祁月领着那三位上楼。 骆雪跟行过去,叫住了雯雯。替她拿掉肩头沾到的枯叶,又很细心地替她整理了一下领口和乱发。张嘴想说点什么,可她并不擅长与人打交道,最终只形式性道了声:“注意安全。” 雯雯满脸感激地点点头,听祁月在楼上叫她,急忙往楼上跑。 “站好各自的岗,散了吧。”岑寂看着骆雪的方位,指名道:“于逸留下。” 众人得话陆续散去,只留了岑寂的几个心腹。 骆雪走去一边,自己找了个地坐下了。肚子咕噜咕噜叫了几声,她挪动椅子坐到了岑寂身边。 朝他摊手:“饿了。” 岑寂低眸看她朝自己伸来的手,莫名想到“讨饭”一词,忍俊不禁。 他揣兜摸出一把薄荷糖,尽数放在了她的掌心里:“先垫垫,一会儿给你拿饼吃。” “嗯。”骆雪对吃什么没异议。抓好糖,低着头窸窸窣窣剥开透明糖纸。 忽地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一抬头,这才注意到周围几双眼睛都在齐刷刷看着她。 她微微一愣,心说这糖是不是有毒?干嘛都这么看着她? ——“夜猎模式开启,小心内鬼。” 骆雪记起下楼前岑寂对她的警告。犹豫了一下,没敢把糖往嘴里放。 岑寂看出了她的小心思,拉过她的手,咬走了她刚剥开的糖:“没毒。” 骆雪对他并不信任。这颗糖没毒,那万一下一颗糖有毒呢?她扯开了他的口袋,果断把糖塞了回去:“我突然不饿了。” “不错,有警戒心是好事。”岑寂点点头,嘎嘣嘎嘣嚼碎了嘴里的糖:“那你就饿着吧。” “不饿。”骆雪非常肯定地说。 咕噜咕噜,肚子很不合时宜地在跟她唱反调。 岑寂噗呲笑了一声。与她不悦的目光撞在一起,他撇开视线清了清嗓子,说回了之前的话题。 “说说你们的想法。他们三个之中,你们觉得谁最可疑?” “我还是觉得磊子最可疑。”祁阳接话道。 “磊子害人性命是私怨。现在还没过子时,内鬼杀人多是随机。”于逸反驳了他的观点。 “那万一正巧是随机到了秀婷头上呢?”祁阳说。 “可这会不会太顺了?过于合理,又好像显得不太合理了。”伊桃提了一嘴。 “也是,是好像太顺了。”于逸点点头,稍一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