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瑾这个计策,既解决了孙权不信任魏延的问题,也可以破除眼下孙权的憋屈局面。
顿时,孙权只觉得心情舒畅,道:“人都说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却不知卧龙之兄也有王佐之才。”
“今,天气渐寒,不容等待,孤愿从先生之计,亲率大军出城,击败陆况,速取广陵!”
见孙权定下计策,帐中众人纷纷道:“愿为主公效劳!”
随後,孙权按剑而起,语气铿锵有力,开始点将:
“魏延!”
魏延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应声而出:“末将在!”
孙权拿起一道令旗,道:“孤命你率所部兵马为前锋,前往迎战陆况,不得有误!”
魏延上前接过令旗,道:“得令!”
孙权又抓起两道令旗,喝道:“傅彤陈矫二人何在?”
傅彤丶陈矫各自出列,回应道:“属下在!”
孙权将令旗递出,盯着他二人,道:“孤令你二人为中军,助魏延将军击破陆况兵马,只许前进,不许後退,不得有误!”
陈矫和傅彤上前接过令旗,双双回道:“得令!”
随後,孙权又点吕蒙丶陈武丶蒋钦等十几名将领作为後军,做好准备。
第二天一早,天上灰蒙蒙的,似乎要下雨。
孙权问了问天气情况,随军官员说这样的天气要酝酿三四天才会下雨。
於是孙权便命人下达了出战命令,城中所有兵马出了南徐,汇合城外驻扎的部队,顺着大路往丹阳方而去,向前後绵延数里。
…………
入冬后的天气,只要一阴,就降温降得很快。
而且江南之地,冬天是湿冷湿冷的,不管穿多少衣服,都让人觉得钻心的寒。
孙权骑着马行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感觉手指都有些冻僵。
他身穿金甲,带着诸葛瑾丶陆绩一大堆名声显赫的人物,正在行军。
前方,陈武纵马而回,手提马鞭,向孙权禀报:
“启禀主公!前方已至陆况营寨,魏延所部已经到达战场,就等主公一声令下!”
孙权道:“陆况可曾出战?”
陈武回答:“营门紧闭,未有一人出战。”
孙权听后,道:“使魏延上前挑战,若陆况坚守不出,就让魏延丶陈矫丶傅彤三部军马强行攻营!”
陈武领命而去,孙权也连忙打马,战马疾驰,将许多行军的士兵抛在後方,随後来到一个比较空旷的山包上。
在这里,可以将整个战场尽收眼底。
其他文臣武将也跟着孙权骑马上了山包,驻马远眺。
见这边无数兵马正在像水流一样汇入战场。
前方,魏延已经集结了一个比较整齐的方阵,正对着对面的军营。
陆绩看后,对孙权说到:
“主公,这魏延将军治军统兵也颇有手段,竟能将士卒训练得军纪严明,如臂指使。”
“看来今日一战可擒陆况,只要陆况一死,广陵再无人可以阻挡主公的脚步,主公可趁胜挥军渡江,在大雪来临之前,攻占广陵!”
“听说那唐剑将广陵打造成了徐州第一商业重镇,北人来此贩马,南人在此贩鱼,蜀锦瓷器,盐茶铁米,大量流通,来往贸易非常发达。”
“若得广陵,不但得到了北争中原的一个战略要地,更是得到了一个富庶的商业重镇,主公北争中原,无疑又更添一强大根基也!”
孙权听着,心里非常舒服。
看着不断进入战场的士兵方阵,他心中也生出一股豪迈,难以抑制,於是他开怀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笑了一阵,他这才说道:
“孤倒是应该感谢唐剑,为孤打造了这麽一个富庶的广陵。”
“此人有如此才能,却不能为我所用;而他历尽艰辛打造的重镇广陵,到头来却落入孤的手中,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数也,哈哈哈……”
一众文武听完孙权和陆绩的话之後,也跟着大笑起来,纷纷附和道:
“主公天命所归,那唐建明上蹿下跳,打造基业,却不过是为主公所挣,想来也真是可悲,可叹呐,哈哈哈……”
“这就叫做人不可与命争,弱不可与强争也!”
“主公领袖江东,掌管六郡,足可与曹操争雄,那唐建明只不过是一副将出身,犹如无根浮萍,如何能与主公抗衡哉?不过是以卵击石,徒增笑料罢了,哈哈哈哈哈哈……”
一群人骑马站在山上,越聊越高兴。
彷佛此战胜负已定,广陵已经是孙权囊中之物。
就连他们的坐骑战马都听不下去,不时的摇着头甩着鬃毛,似乎在说你们这牛逼吹得我都替你们害羞了!
随着鼓点响起,所有军马已经进入战场,集结完毕。
最前方,是魏延的一万多人,後面则是陈矫丶傅彤的五千人马。
两边由吕蒙丶陈武的两千骑兵作为督战队,在两边机动,如果魏延和陈矫他们的人马後退,那麽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上前砍杀。
小山包上,士兵已经搭起了篷子,撑起华盖罗伞。
孙权是侯爵,有这个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