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後,陆况散出斥候,前去探查情况。
果然探到吕蒙大军已经全部陆续离开大营,撤往建业。
只留五百人在营中,十人一队,点着火把来回巡逻。
斥候回报陆况,说吕蒙大军已经自後山撤出,往建业去了。
陆况听后,不由得感叹道:
“这次还多亏了马云禄,要不是她误打误撞,套出了吕蒙大军即将撤走的消息,我们恐怕还要被蒙在鼓里。”
“而魏延将军那边,只怕就危险了!”
随後,他立刻整备军马,以张河为向导,陈肃丶步协为副将,尽出军中骑兵五千人,按照马云禄的行进路线追了上去。
三个时辰后,傅婴引一万五千人马到来,不费吹灰之力就攻破营寨,那五百疑兵跪地投降。
傅婴和陈矫便将这五百人押回县衙看管,随後一面散出斥候去前方打探,一面小心的引军跟上。
马云禄率三千人藏在林中。
路上,吕蒙的部队正在行军,无数火把在山间路上连成一条蜿蜒的火龙,向着建业方向行进。
吕蒙带着几个副将,风尘仆仆,骑着战马前行。
这时,前方跑来一骑,大喊道:
“将军!”
吕蒙与众将勒住马匹,扬起一阵灰尘。
吕蒙控住马匹,问道:“出了何事?”
斥候也勒马停下。在马上拱手禀报:
“启禀将军,原本应该在这一带巡逻的游骑一队都没有回来,不知上哪去了!”
吕蒙听后,勒着马转了一圈,路上步兵依旧举着火把正在前行。
一名副将骑马上来,对吕蒙道:
“莫不是天黑迷了路?”
吕蒙摇头:“若是迷路,见了我等行军的火把,也该找着了。”
副将又道:“或䭾可能是他们绕远了?”
“游骑以机动见长,若是敌袭,也该有人逃脱,不可能一个都见不到的。”
吕蒙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让他遇上了这种邪门的事,於是只好说道:“全军加快速度前行。”
随後又对斥候说了一句:“再探再报!”
“是!”
斥侯勒马转身离去,吕蒙一甩马鞭,战马四蹄一蹬,顺着大路奔去。
林中。
马云禄正在打盹儿。
三千人马都散步在树林里。
这一路上,被马云禄骗杀了许多游骑,夺了马匹,以至於让她麾下的骑兵都超过了四百人。
一名屯长过来将她叫醒:
“将军,江东的兵马来了!”
马云禄一骨碌坐了起来,抬眼看去,只见无数火把组成一条绵延数里的火龙,正朝着这边快速接近。
战马飞驰,士兵小跑。
马蹄声,脚步声,渐渐清晰起来,震撼着山谷。
藏在林中的人马见到对方有这麽多人,顿时心中早已没了胆气,个个嘴巴张得老大,看着这不可思议的长长火龙。
马云禄从来不缺胆气,看到这个情况,反而两眼冒光,眼中充满战意!
她一拍膝盖,站了起来,问道:
“我让你们做的旗帜做好了没有?”
屯长回答:“回将军,做好了,一共五面,够不够用?”
马云禄道:“虽然少了点,将就用吧。”
借着远处的火光,马云禄看到麾下士兵全无战意。
她知道这样的军队是不会有战斗力的。
回想起在西凉时,每次出征,她的大兄马超都是身先士卒,能够极大的带动士兵的胆气,最终杀得羌人魂飞胆裂,博得一个神威天将军的名号。
如今,她也准备效仿马超,自己先出去厮杀。
於是,她一伸手,对屯长说道:
“将做好的旗帜给我一面。”
屯长便将一面写着“张”字的大旗递给马云禄。
马云禄二话不说,从树上解下战马,翻身而上。
一手持枪,一手执旗,背上背着弓箭,催马出了树林,将旗帜插在路中央,一个人横枪立马拦在路上!
路上,两名江东斥候骑马而来,见马云禄一个人挡在路上,顿时感到不妙,大喝一声,问道:
“什麽人?”
马云禄不回话,只是插枪在地,拈弓搭箭,抬手一箭射了出去!
其中一人胸口中箭,应弦落马!
另一人见后大惊,连忙调转马头准备逃离!
但是战马奔跑的速度虽然快,但是转向却慢,还没来得及等他完成调头,马云禄又一箭射了过去,将那人也射落马下!!
树林中的所有人也都被她这举动吓傻了!
“这……马将军怎麽一个人出去了?”
屯长:“还不是你们这群窝囊废,还没开打,就一个个面露惧色,将军只好自己出去应战。”
“可是,我们不是来打伏击的吗?”
屯长:“张辽需要伏击吗?”
“都给老子听好了!马将军一介女流,尚且不惧,你们待会儿谁要是临阵退缩尿了裤子,老子先把他骟了!”
“听到没有?”
经过屯长一声喝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