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脚从楼上下来,被火烧过的头发没有修剪,凌乱的披散在脑后,夜半时分,披头散发的站在门口不知疼痛的用力砸门,谁看谁惊悚。 姚栀子想去拉朱年年,朱年年尖叫一声,接着往楼下跑去。 “我去看看她的家人在没在家,你,”砚京叹了口气,姚栀子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 朱年年一路尖叫着从二楼跑到一楼,站在楼上,还能听见她歇斯底里的尖叫声,接着是复刻她在楼上的动作,开始用力的砸门。 没几分钟,砚京跟带着朱年年回来的姚栀子在楼道里碰头了,砚京摇头,“她家没人。” 姚栀子扶着朱年年,拍了拍她的肩背安抚她,“估计在外面通宵打牌吧,我先送她回去,你回家休息吧。” 砚京转身关门。 次日一大早,砚京出门的时候比往常早了那么几分钟,今天轮到她买菜了,叶青微嘱咐她早点去早市,可以以更便宜的价格买到新鲜的菜。 刚一开门,砚京就看到朱年年坐在她家门口的台阶上,看到她,朱年年几乎是习惯性地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至少让砚京看来,这是一个那尺子量都不会出错的笑容,标准的八颗牙齿,不看那双眼睛的话,确实是一个非常甜美的笑容,被她黑黝黝的眸子盯着,砚京只有一种见鬼了的感觉。 “啊。”朱年年张了张嘴,发声却只有一个音节,见砚京没有反应,她又闭嘴,然后继续用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盯着她。 砚京被她笑的晃了一下心神,趁她没反应过来,朱年年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往楼上跑了。 提着菜,砚京思考了一路找下家的问题,隔着遥远的距离,一眼就看到了他们特管局门口那硕大的横幅。 砚京:?“你们在做什么?” 张梅梅三两口将包子咽下去,然后从袋子里给砚京拿了个素的,递给她,口齿不清道,“老大说,我们局里将迎来第一轮的检查,让我们好好表现,争取给缉查局的人留个好印象。” “什么时候说的?” 叶青微走过来,手臂搭在张梅梅的肩膀上,一脸骄傲。“昨晚私我说的,我连夜制作了横幅,看这字,那都是我一笔一划的写出来的,保准他看了大为感动。” “……” “让你买的蜂蜜你买了没有?”说完,叶青微过来扒拉砚京的袋子,“我最近学会了蜂蜜烤肉,肉已经有了,就是这蜂蜜不好搞。” 砚京:“大早上我去哪里给你买蜂蜜,没买到蜂蜜,用红糖代替行吗?” 叶青微死鱼眼看她,“你听说过谁家烤肉用红糖的吗?” 眼看着两个人又要掐起来,张梅梅赶紧打圆场,“都是甜的,红糖就红糖吧,加水拌成红糖浆一样用,反正都是我们自己内部消化,不讲究那么些。” 叶青微冷哼一声,“我的生活品质就是被你们这种不讲究的给败坏了。” “穷鬼的生活品质。”砚京不甘示弱,嘲讽回去。 “你!” “你们在门口做什么?”兰榭璆很不想承认这三个人是他特管局的骨干精英,原本以为他们没有那么勤快,自己专门早点回来,目的就是为了跟他们错开,以免遇到什么尴尬的场景,没想到该来的总会来。 自从见了他,就跟闻到肉味的狗一样,走哪儿跟到哪儿的余建侑看着懒散的兰榭璆为了甩开他大早上的出门,也顾不上装逼的出场了,跟上他就到了特管局门口。 他不相信兰榭璆这种在联盟里都懒散的跟骨头缺一根似的人能在被流放之后能变勤快,只觉得他心里有鬼,不想给他一分一秒的时间去收拾残局,巴巴的跟着来了。 一下车,他看着站在特管局门口的三个人,第一感官是这里的风水不行,人不杰地不灵,后面想来也对,能跟兰榭璆这种狗东西混到一起的能是什么好玩意。 而砚京他们三个人难得如此默契,看着余建侑心里只有一个共同想法。 这迎面而来的土狗逼王气质,气场好怪,他们的眼都要被闪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