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国辉脖子一梗,正准备吼两声。
覃彦华凑到他耳边说:“把人打成这样,说不定要坐牢,人要是死了,你有可能要被枪毙!”
覃国辉霎时脸色惨白,转身撒丫子就跑。
“快!快送医院!”有人喊。
“打人的跑了,快报警!”
“救护车怎么还不来?人脸色都变了,不会不行了吧?”有人担心。
“哦哟,下手怎么这么狠?”有人在旁边着急。
“这谁什么人哦,下手这么重?有仇吗?”有人打听。
……
现场嘈杂又混乱。
邓秀珍晕乎乎的被人扶了起来,擦了擦额头的血,以为自己受了伤,往头上一模,又没发现哪里疼。
再看面前,有个人倒在地上,有人帮忙摁着头部,那里已经是血糊糊一片。
“彦林?!”看到那个血人,邓秀珍一愣,自然地叫出了声。
“彦林?”正在扶李秋梅的覃彦华连忙回身看去,发现地上头破血流,昏迷不醒的果然是弟弟覃彦林。惊慌地对李秋梅说:“妈,爸打的是彦林!彦林好像不行了!”
“彦林?”李秋梅惊叫一声,也不要人扶了,一下蹦了起来,扑倒覃彦林身前,大声哭嚎:“彦林,我的儿啊!你们快叫医生!快叫医生!快叫医生救救我儿子!”
很快,120和警察都来了,覃彦林被抬上救护车,李秋梅和覃彦华带着文欣文煜坐了进去,邓秀珍却被推了下来。
她怔怔地看着远去的救护车,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才发生了什么?”留在现场的警察问。
“先前是两个女人打架,然后一个老头子拿凳子砸这个女的,有个男的跑过来帮这女的挡了一下。
然后那老头看到把人打得太狠了,就跑了。”有知情者介绍情况。
“那个些人是你什么人?”警察问邓秀珍。
“那个女人是我前婆婆,受伤的是我孩子爸,我们前不久离了婚。打人的有可能是我前公公。我没看到,只是猜测……”邓秀珍据实回答。
“离婚了?离婚了还帮她挡,两人感情应该是蛮好的。”有人分析。
“估计是公婆作妖,害得他们离婚,这种公婆就是活祸害,见不得儿女过得好!”有人猜测。
“哎,被伤的那么重,怎么得了哦!”有人叹息。
“刚才她要跟着去,都被推下来了,好遭孽哦!”有人同情。
……
警察问完话,让邓秀珍先回去休息。
想到覃彦林是因为自己受伤,邓秀珍心里五味杂陈。
回想起覃彦林浑身是血,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样子,邓秀珍不由自主地往医院赶去。
覃彦林躺在急救室里,医生正在紧急抢救。
“怎么样?”李秋梅拉住进出的医护人员问,见一个问一个。
“暂时还没有脱离危险,请耐心等待,不要妨碍救人!”
邓秀珍赶到时,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你还有脸来?要不是你,彦林能受伤?老娘打死你!”李秋梅说着扑向邓秀珍。
“医院不要喧哗闹事!你们这么吵,医生怎么救人?”有医生怒喝。
覃彦华拉住李秋梅,对邓秀珍说:“你先走吧,有需要你的时候再说。”
邓秀珍心里担心,却也知道自己在这里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只会跟李秋梅发生矛盾,而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
她默默地退了出去,远远地守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
直至偷偷问医生,医生说手术做完了,在等患者醒来。
她这才回了家。
晚上文静回家,她没有透露分毫,而是装作高兴的样子跟文静说着高考的一些趣事,叮嘱一些细节。
第二天,把文静送进考场,她又去了医院,医生说覃彦林转院了,转去了省里。
具体情况却不肯告知,因为她不是覃彦林的什么人。
省医院,医生在和家属谈话,来的家属除了李秋梅和文欣文煜,还有覃彦林的兄弟姐妹。
“患者情况比较严重,如果能度过今晚,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但有可能成为植物人,一直醒不过来。也有可能人醒过来,智力会出现问题。”
“医生,他能完全恢复吗?”覃彦军问。
“有可能,但完全恢复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十至百分之二十,所以,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可怜的儿哦!”李秋梅又哭了起来。
“您别着急,别哭,我们会尽力的。”医生说着客套话准备走,他们已经被李秋梅的哭嚎整得神经衰弱了。
“医生,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覃彦斌问。
“暂时没有,但如果后遗症重的话,可能要人24小时长期陪护照顾。”
“那把邓秀珍那个臭BZ叫过来照顾!”李秋梅说。
“妈,你别吵!咱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覃彦军一副老练的样子。
“她不照顾,难道要我照顾?”李秋梅嘀咕。她心疼儿子,可让她二十四小时照顾,她受不了,她还要打麻将呢!
“妈!”覃彦军阻止了李秋梅继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