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秀珍下火车没回家,直接去找田国强。
原因很简单,她不能把骨灰拿回自己家。
上次田国强又说过,骨灰拿回来不要直接找清明,让他转交,免得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刚走到公安局门口,就看到辣眼睛辣心的一幕:覃彦林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田雨彤,那神情要多细致有多细致,要多耐心有多耐心,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
“覃彦林!”邓秀珍不能当做没看到,更不可能绕道走。
啊!
覃彦林答应一声,回过神来抬头看到邓秀珍,条件反射般地一把推开田雨彤。
软靠在覃彦林身上的田雨彤猝不及防一下摔倒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穿着暴露的缺点就出来了,露手露腿的,导致手和腿都蹭破了皮。
覃彦林转身去扶。
邓秀珍冷哼一声直接往局里走。
刚拉起田雨彤的覃彦林听到这声冷哼手一松,田雨彤又摔在了地上。
不过这次摔得不重,没有再蹭出血。
“哎,秀珍,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覃彦林追过去说。
“嗯,我知道,不是我想的那样,是我看到的那样。你们继续,我还有事,就不围观了。”邓秀珍头都不回地进了局里。
“哎!哎!哎!”覃彦林哎着,却没人理,想跟进去,看看狼狈的田雨彤。
他气恼地叹口气,再次去扶田雨彤。
“邓姐,你那话说的真好!要是还加两耳光就经典了!”何小海冲着邓秀珍竖起了大拇指。
“那是你老公?”周天听何小海叫邓姐,知道是熟人,马上挤过来聊热闹。
“嗯,你们田局长呢?”邓秀珍问。
“唉,你那老公不行,人品太差,你得赶紧离了,不然你头上会顶着青青大草原!”周天悄悄跟邓秀珍说。
“哪有你这样说话的?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这跟我都不熟,你就让我离婚,想干嘛呢?”
周天看看绷着脸的邓秀珍,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问:“你没打算离呀?”
“你说什么呢?一天到晚净说傻话!”何小海一把推开周天跟邓秀珍说:“田局在办公室里,我带你过去。”
邓秀珍扑哧一声笑出声,说:“我逗他玩呢,不用管我,我自己过去。”
“那,姐,我就去办事去了。”何小海说着,踢了周天一脚,拉着他就走。
周天不服气:“她又不生气,你踢我干嘛?”
何小海又踢了周天一脚说:“你傻啊?!哪有当面撞到自己老公跟人不清不白,心里能舒坦的?人家那是坚强,把苦藏心里呢!你还专挑人痛处说!”
“我又不知道……”
周天还没说完,又被踢了一脚。
他跳起来说:“你能不能换个地方踢?老踢一个地方不疼啊?”
“知道疼啦?知道疼就不要乱说!特别不要到田局面前胡说,田局可把邓姐当亲姐看。你要把邓姐惹不开心了,有你苦头吃!”何小海放低声音说。
“难怪刚才田局看那姓覃的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周天捂着半边脸悄悄说。
“知道就好!做事去!”何小海看了看田国强的办公室,心里有些堵得慌。
“什么时候回的?快坐快坐!”看到邓秀珍,田国强连忙起身招呼她坐,转身去给她倒茶。
邓秀珍喝了口热茶,将自己去见赵树良的情况复述了一遍。
“你是说赵叔有可能会判无罪?”田国强手指抵着眉头上,沉思了一下问。
“我不知道,只是赵叔当初确实是为了救我们,才失手杀的人。”
“那一般也不会无罪释放,最起码他有绑架的行为,而且确实杀了人。”
想到郑颖跟她说的,邓秀珍连忙补充:“死的那个人是个劳改释放人员,在死前不仅刚放出来不久,听说刚出来就参与了抢劫杀人。”
想起这点,邓秀珍冷汗直冒,要是自己单独被绑架,要是赵树良没杀死那个人……
“怎么了?”看邓秀珍脸色不对,田国强关切地问。
“没事,就是有点累。”邓秀珍揉了揉后勃颈说。
“累了就早点回去休息,骨灰放这儿,我等会儿下班带给清明。”田国强催邓秀珍赶紧回家休息。
刚到家,在门口碰到了杨瑜,杨瑜看到邓秀珍,嘎嘎地跑过来说:“秀珍,秀珍,你又到哪里去了?又走亲戚了么?你怎么那么多远亲?你不是本地人么?”
一连串的问题轰炸,整得邓秀珍头更晕了。
邓秀珍说人不舒服要回家休息,
杨瑜这才注意到邓秀珍的脸色。
又咋咋呼呼要带邓秀珍去医院。
邓秀珍实在懒得理她,径直进屋把杨瑜关在门外,自己上床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天已全黑。文静文欣文煜都回了,就连覃彦林也回了。
看到邓秀珍醒来,文静连忙端来开水,坐到床边,看着邓秀珍喝了满满一杯。
覃彦林站在床边,文欣文煜挨着他。
“那些人是搞诈骗的,他们今天去公司闹事打人,我挨了一棒子,田秘书帮我挡了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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