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好去京都的火车票,邓秀珍就回了家。
做好晚饭等孩子们回来,打算跟孩子们说说自己去京都的事,突然想到自己跟孩子说了找到了赵叔,也说了蓉蓉和小宝都死了,赵叔坐牢的事。
只是隐去了赵叔绑架自己,因此杀人坐牢的事,只是说有人抢劫他,他失手伤人坐牢。
却一直没跟覃彦林说过,自己去京都发生的事。
心里隐隐有些难受,两人竟然疏远到这种地步了。
“什么?你明天去京都?爸爸公司现在遇上了麻烦,你不留下来帮爸爸,你还跑去京都?”文煜第一个反对,意见有点大,脸都涨红了。
“妈,我觉着爸爸的事,比去拿骨灰重要。再说了,小宝和他那疯子娘都死了,拿回来干什么呢?
那个瞎子瞎胡闹,您别跟着掺和。老师都说了,封建迷信不要参与,会毒害社会。”文欣平静得多,但意思一样。
“妈?”文静只叫了一声,没有说什么,但眼中写满问号。
“赵叔托我关照一下你们清明叔,可你清明叔现在得了重病,治不好了,我也不可能去照顾他。
而他也就这么一个愿望,我能做得到却不做,我心里过意不去。
迷信也好,对亲人的不舍也罢,他就这么一个不影响别人的念想,我们为什么不帮他一下?”邓秀珍望着文静微笑着说。
转头对文欣文煜说:“你爸的公司需要我帮忙么?我能帮什么忙?钱,都拿去给他付材料款了。其余的事,我又处理不了。你们说,我去不去京都有什么区别?!”
文欣文煜没有再说什么,但明显不服气,特别文煜还朝着邓秀珍翻了好几个白眼。
邓秀珍只当没看到,吃完饭,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她直接去睡觉。坐火车挺累的,她得提前休息好。
早上醒来,文静已经起床,她告诉邓秀珍:昨晚文欣和文煜想给爸爸打电话,她没让。
她觉得邓秀珍做得对,清明叔家里很惨,但他也是一个人,还是一个重情重义顾家的人。
也许对别人来说,小宝和他妈已经死了,只是一堆灰。可是对清明叔来说,那是他的家人,他的全部。
去拿骨灰看似没有任何意义,但可以让清明叔安心,可以让他最后的日子里有个慰藉,可以走得安心。
邓秀珍听着,眼睛泛了红,心里却暖烘烘的,她的女儿懂她!她的女儿优秀,将她表达不出来的意思,表述得清楚明白!
“妈妈,路上注意安全,早去早回,我们在家等你!”文静轻声说着,将行李递给邓秀珍。
邓秀珍用力地点了点头,转身快步离去。
这次来京都只是拿骨灰,邓秀珍没有考虑住宿问题,下车后就直奔胡同院子。
看着关闭的院子门,她才想到一个问题:这个院子赵叔卖了,现在别人已经住进来了,自己怎么去拿骨灰?
直接说?
那不被人打死,也会被骂死!
那骨灰可是埋在院子里的,谁愿意别人把骨灰埋在自己院子里?
邓秀珍直骂自己脑子进了水。
当初怎么就忘了赵叔把院子卖了,自己埋骨灰是埋到别人院子里?
想到前世在抖音上看到,有人听说骨灰埋自己院子里,不仅不肯让人挖走,还要拿刀砍人,最后请人做法,把骨灰处理得影都没了。
邓秀珍感觉头疼得很。
一时想不到好办法,邓秀珍决定先去自己的四个院子看看,看在哪个院子里凑合一宿。
却惊奇地发现,自己买的院子竟然住了人!是自己完全不认识的人!
而且一个院子里住了几家人,看到她这个正儿八经的房主进来,一点也不慌张,还淡定地问她找谁。
“您知道这房子是谁的吗?”邓秀珍试探着问一个中年女人。
“哦,你是来租房子的吧?这里边还有两间房没租出去,不过你要租房子得找钱乐明,我们都是找他租的。”女人热情地介绍。不仅介绍了房子的情况,还告诉了钱乐明的电话,以及中介公司的地址。
邓秀珍可不敢直接找过去,她找个电话亭拨打了钱乐明的电话。
“喂,您好!请问您是哪位?”电话拨过去,很快就接通了,对方说话也很客气。
“听说您手里有不少四合院里的房子出租是吗?”邓秀珍问。
“有啊,您是要租房子吗?如果是租房子的话,您给个地址,我们可以接您去看房子。也可以您自己来我们公司,我们一起去看。”
“我想问问您,东胡同49号是您自己的吗?”邓秀珍小心翼翼地问。
对方没有回答,安静了一瞬反问道:“您姓什么?”
“我姓邓”邓秀珍报了自己的姓,姓邓的人多,说个姓不会出什么问题。
“您是邓秀珍女士吗?”对方连忙问,语气热度明显增加。
“我,我是,请问您是?”
“我叫钱乐明,您肯定不认识我,房子不是我的,我是帮人出租,房主说了,如果有个叫邓秀珍的女士来问房子,就让您去找他,他的电话号码是……”
钱乐明耐心地告诉邓秀珍一个电话号码,生怕她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