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秀珍没有回应覃彦林,而是回头对老头说:“这是我老公,他说她担心我。”
老头笑了笑说:“要录音笔干什么?”
“我……”邓秀珍迟疑了一下接着说:“我想把孩子带城里来上学,但进不了学校。想找人帮忙,又怕别人收了钱不办事,就想买个录音的录下来。他要不给我办,我就拿录音去找他。再不办,就去告他。”
老头问:“为什么说实话?”
邓秀珍一愣,继而小心翼翼回答:“不敢说假话,总觉得您能看出来。”
老头哈哈大笑,好一会才说:“你即便录了音也不一定有效,就算他受你威胁把事情办了。你录音交不交给他?他信不信你交了?
如果他信,却怄不下这口气,他会不会想法整你孩子?整你孩子对于他们来说不难吧?
如果他不信你把证据销毁了,认为你可能另外保留了录音。为了不让事情败露,他会做出什么事情你能预料?
他们做的这些事足够他们坐牢,为了不坐牢,他们出钱让人对付你们,你们应付得了?”
邓秀珍呆住了,再一次在心里抱怨:这重生怎么不让她变聪明点?
老头想了想又说:“与虎谋皮,必伤己身。你们可千万莫做这种傻事啊!”
覃彦林小声说:“修文说他办成了好多转学呢。”
邓秀珍看了他一眼,没作声,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重生不能说,但不说又解释不了自己知道袁启文黑良心的事。解释不清楚又怎么能让覃彦林相信这个陌生老头,而不相信知根知底的覃修文?
“如果真是非转上来不可,我倒可以给你们指条明路。”老头又笑了笑说。
“什么路子?”覃彦林和邓秀珍同时问。
“你们想啊,学生上学是分片区吧?片区是按什么分的?”老头反问。
这几天都在为孩子转学问题操心,且反应很快的覃彦林立即接话“按房子和户口位置……”说到这里,覃彦林眼睛一亮,兴奋地说:“您是说我们可以买房子,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给孩子转学了?”
“不错,孺子可教!”老头竖起了大拇指。
“可是我们一时到哪里找到合适的房子?”覃彦林说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包。
“如果你们相信我,我给你们介绍,不过……”老头顿了顿说:“不过我跟你们不熟,你们也不见得信我。”
“信!”覃彦林说,他不是全信,只是想着让老头说说,然后他去看,好与不好,真与不真自己可以再去侧面了解。
“我信!”邓秀珍也说,她是真信,因为前世她在这里见过老头,老头在她印象中一直在这里做生意。
只是前世那老头话不多,也不怎么爱笑。
要不是地点一样,样貌一样,又是自己找上来的,她都怀疑错了人。
“其实你们信不信无所谓,反正我也是义务介绍。走,我带你们去看看。”老头说着起身关门。
覃彦林和邓秀珍跟在老头身后,还以为要走多远,没想到很快就到了。
让邓秀珍意外的是,老头带他们来的地方竟然是前世她学做美容的地方。
这房子她熟悉,房子不大,只有一个直通间,长度有将近10米,宽度却只有两米六。
上一世,那个教美容的老师租在这里,前面做门面,有三米,房间里有个接待台,还有张木沙发;中间有四米多,被隔成了三个小间,主要用来做脸部按摩;后面就只有两米多一点,还被分成了两小间,一间是配药室,一间是卫生间。
房子都不大,但是如果价格合适,买下来也是可以的:前面可以隔一下,前半段长些,做小客厅兼餐厅,后半段可以安个高低床,给文静和文欣睡。
中间就做主卧,两人带着文煜睡。卫生间还做卫生间,配药室就做厨房。
老人开门的时候,邓秀珍已经在心里计划好了。
看了房子,正如邓秀珍记忆中那样。又前后看了看,覃彦林问:“这房子的房主呢?”
“这房子卖两万,如果你们想要,我就帮你们叫人。房主说了,价格是底价,不讲价。”老人说。
“一点都不能少吗?”覃彦林问。
“嗯,房主说了,不能少。这里靠近三小,如果买了这里的房子就可以转到三小来。”老人淡淡地说。
“如果我们买了,多久可以办好手续?”邓秀珍问。她知道这旁边有个三小,也知道要有房子或户口才能就读,否则就只能借读或插班,那就得找关系。
最主要她还知道这个时候这个地方的房价。这房子值这个价,虽然房子破旧,可这是妥妥的学区房啊。
覃彦林想想也同意了,这房子签合同过户,我就给你钱,这个没什么好担心的。
虽然他不知道房价,但是觉得这老人也不像是个骗人的。再就是自己一拿一两万去走关系,还不一定能办成。
如果用这钱买房,不仅可以解决孩子转学问题,就连进城后的住宿问题都解决了。
孰好孰坏,是个人都知道。
于是两人马上表态说要,老人让他们等着,他去叫人。
大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