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活尸的胸膛。
他的额前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勉强隐忍着全身的阵痛,抬腕将刀身一甩,尸体“噗通”一声坠落于地。
晏西楼气喘吁吁,脚步虚浮发软,眼前一片昏黑,他勉里伸手去扯傅良夜的腕子,下意识地将人严严实实地护在身后,单手握刀朝扑上来的活死人砍去。
纵然他此刻剧痛难忍,但刀锋依旧锋利难挡,白刃刺透活尸腐烂绵软的皮肉,带出泥泞恶臭的内脏,他眉头不皱半分,手起刀落,活尸应声倒下。
他硬生生地抬刀砍出一条血路,眼睛被一层黏糊糊的血雾遮蒙,什么都看不真切了。
不知是否因寒毒发作的缘故,晏西楼握着刀的手腕开始颤抖起来,他攥着傅良夜的手腕儿想要向身侧扯一扯,却没有扯动。
“先下山,我们先下山。”
身后没有任何回应,甚至连呼吸声都异常微弱。
晏西楼以为傅良夜没有听见他的话,只回头向身侧瞧去,却眼见人双目呆滞,似是失了心魂般一动不动。
“王爷?”
晏西楼心下一凛,急切地唤了傅良夜一声。
傅良夜只是移动眼珠,缓缓地对上了他的眸子。
“这是怎么了?”
晏西楼眼前忽地一阵天旋地转,此刻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他只好勉强将人拉到石头后面颓然坐下,靠在石壁上急促地喘息了一阵儿。
他掩唇咳了两声,伸手捧住傅良夜的脸颊细细地瞧,指腹无意间蹭到了人后颈处淌出的血迹。
晏西楼指尖一顿,小心翼翼地拂开傅良夜颈后汗湿的胎发,只瞧见人脖颈后微微鼓起,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