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声音传进来,极致的安静,静到伱发狂发癫。
事实证明吕秀才的选择很正确,他破了白煞在棺材内的精神折磨。
红绸彩缎,绣金飞霞。
吕秀才稍稍松了口气。
之前说人下意识的第一选择,往往是他性情最真实的写照,遇到困难时的应对态度同样可以。
“助吾道法,元合元真!”
“呼——”
心肯定是好心,论热血和奉献,秀才不比任何一个人差,他知道再不做点什么,那红煞白煞就他妈要骑脸了!
第一步,红白双煞诡异的拉近两丈左右的距离。
“你家墙又高啊~”
但吕秀才已经做好了准备,在对方吹风的刹那,他倒持降魔杵往左耳后方狠狠刺去。
蜡!
许多地方依稀能看到‘囍’字。
二胡唢呐铜钹等等,交响乐仿佛就在耳边奏响,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没有技巧,全是感情,含妈量极高。
“露出了菊花香啊~”
病急乱投医这句话适用于任何人,吕秀才并不知道他这个好心的代价有多大。
火柴燃起,在燃烧到最明亮的时候,吕秀才看清了周围,确实是个密闭的狭小空间。
一一一.二五三.二四四.二三二
这跟会多少本事毫无干系,冷不丁这一下子只要是个人就得麻,更何况是此情此景,吕秀才在发现了周围情况后,高度紧张感降低了一些,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什么东西在耳边吹风吹灭了火柴,恨不得能把人活活吓死。
“噶雅他嗡,噶帝噶帝,波呐噶帝,波呐桑谟”
而且还不能细想,越往深想越惊悚,棺材就他妈这么大,到底是啥鬼东西在吹风?
吕秀才此刻最强烈的欲望就是回头去看看,奈何空间实在太狭小,他连侧头都很难做到。
“嘶!!!”
紧接着他尝试了许许多多的办法,甚至还奢侈的打出了一发三皇剑,但依旧没啥卵用,花轿还是那个花轿,喜乐还是那个喜乐。
咒持着持着就变成了爆粗口。
只见吕秀才往前踏了两步。
可木板消失,难道不该有光亮照射进来?最起码也该有点声音吧?
一次又一次的异状让吕秀才心态渐崩,他明白很多术法对黑白撞煞毫无用处,但直到此刻才明白这种无力感,完完全全被拿捏。
“你也难舍我也难离啊~”
“两耳暴聋!如闻潮汐声!”
“天真元应,合应天真!”
但还不够,如果白煞仅仅是这么点能耐,又岂能让莫闻山都感到棘手?
中招了!
他在身上左右翻腾,想找一找火柴。
“哪个犊子才不愿意来啊~”
正当吕秀才想摸出降魔杵,准备沿着缝隙看看能不能把棺材板撬开的时候。
因为他一刺之下非但什么都没有刺中,刺空后肩膀和脖子忽然一轻,就像是有人忽然抽走了木板!
“牙床上解开了香粉袋啊~”
“天道敕降!急速为灵摄!”
眼睛只要不瞎就能看出来是啥东西。
招风耳清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耳边吹了一阵风!
霎时间把吕秀才吓得汗毛倒竖。
这不是错觉!
棺材好像被泡进了河里一样,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活活淹死在棺材里!
几乎可以断定身处的位置是在白煞的棺材当中,虽然不清楚接下来会遭遇什么,但想离开这里首先要观察下有没有棺材钉。
几乎脸贴脸,也就谈不上什么安全距离,严格来说这在此方天地中就没有安全可言。
虽然赵三元不知道用魔法打败魔法这个宇宙真理,但他确实喜欢当面锣对面鼓的干。
很快,喜乐的声音调高了好几个调。
吕秀才越是心慌,就越能从无尽黑暗中感受到压力,恶性循环。
第二步,硬生生拉近了五丈。
周围无尽的黑暗中又仿佛有无尽的延伸。
火柴熄灭!
赵三元亲眼瞧见兄弟被‘撞’进了白煞棺材里,条件反射的要去救人。
不出意外,火焰再次被吹灭。
是在棺材里?
还是在其它更恐怖的地方?
人家红煞归根结底都是红事儿,赵三元倒好,唱的是俩偷情男女。
没办法,这招没用。
噗通!
黑暗中,吕秀才杀气腾腾的眼神瞬间变换成懵逼和费解。
“玩不起就别玩!”
用人话说就是全他妈乱了套,不讲方式方法贸然行事,就会出现意想不到的糟糕结果。
几乎是在吕秀才被水淹的同一时间,赵三元这边的花轿里喜蜡燃烧,仿佛是孙猴子掉进了炼丹炉。
吕秀才用他擅长的方式让自己越发狂躁的内心冷静下来。
他的位置最要命,他听到了老爷子的声音遂停下脚步,可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眼中‘奠’字越来越大。
唱的是怕你爹洋炮嗨,实际上赵三元他唱的最嗨,他越嗨,花轿就抖动的越厉害,估计红煞本源要被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