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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再往深唠唠时,莫闻山面色骤然一变。
“三元小康!快往七号车厢那边去!检查各个隐蔽角落,如果碰到絮絮挠挠的玩意儿马上烧掉!半丈之内不许活人靠近,快去!”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哥俩的大脑还处于发懵状态,但对师父的绝对遵从让他们很快展开行动。
一左一右仔细往前排查着,上边的行李架,下边的犄角旮旯全都不放过,引来阵阵骚乱。
“前辈,啥事儿啊....?”吕秀才紧张的看向四周,但丁点异样都没瞧出来。
莫闻山没有回答,但他心中已经有所猜想。
两次!
连续两次闻到那个味道,绝不是偶然!
真要如自己猜想那般,这趟车肯定要出大事!
沉默片刻后他沉声吩咐道:“吕家小子,把小康的甘露丸拿出来,再用三元的香灰将碗内部涂上一小层,再翻翻包里有没有成块的生肉。”
“好好!我马上找!”
“话说前辈...到底是咋了啊....”刘芒泛满头问号。
“希望是我猜错了,如果真出了事,到时候你自己去看吧,我三言两语没法解释。”
不是莫闻山故意当谜语人,实在是他自己都有点叫不准,距离上次闻到类似的味道,已经过去太多年了,时间会冲淡一切。
咚咚咚——
剧烈的拍门声传来。
七号车厢卫生间门口站着个大姨,她满脸不耐烦的催瞅着,“要死啊?是不是刚才没吃饱?都十五分钟了还不出来?掉坑里了?”
火车上的坑绝对是抢手资源,谁要是长时间占着不出来,门外等待的人是真不好受,尤其是肚子翻江倒海的,体会过的人一定不愿回想。
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莫闻山立刻起身,同时提醒道:“三元!快把门撞开!”
随叫随到。
哥俩往前猛冲,配合默契,老康去拉走大姨,赵三元上去踹门。
砰——!
一瞬间,赵三元大脑里闪过无数种猜测。
是小鬼子阴阳师?
还是当年师父的老仇家?
但不管如何,只要确定是敌人,立马崩死。
木门被踹开的瞬间,赵三元手中已经握住马牌撸子,莫闻山也在刘芒泛伴同下赶到。
三人都实打实清晰看到卫生间内的场面。
“.....”
“!!!”
“???”
三人反应各异。
莫闻山神情凝重。
赵三元是瞪圆了眼珠子。
老刘稍微有点拉胯,把刚刚吃紧肚子里没多久的涮羊肉基本都吐了出去。
“呕——”
按理说,老刘绝对是见过大场面的狠人,别的不说,就当初在老王家时碰到的那死鬼劳魂,一个比一个奇形怪状。
但相比之下,场面恶心程度都不及眼前。
卫生间内,没有人,更没有活人!
只有千疮百孔如蜂窝一般的烂肉!
无数密密麻麻的虫子正在疯狂啃食着!
那种瘆人的摩擦声低沉又刺耳!
待啃食到一定程度逐个爆体而亡,流出深紫色的液体!
连骨头都不放过!
就像从来没有人进来,原本就该是一摊恶臭的液体!
不止是视觉上的冲击力,如此场面对人的精神同样是沉重打击。
直到莫闻山上前关闭房门,就像关闭了同往邪恶深渊的大门。
“没救了。”
“.....”
饶是赵三元都头皮发麻,本能的想离这里越远越好。
但他又回想起惨死的大哥,刚才递红肠时的音容笑貌还在眼前。
多好的陌生大哥,咋说死就死了?
别说是全尸,连个骨头渣都剩不下?
康木昂和他护着的大姨没有看到里边情形,但前者从师父和兄弟们的表情上就能猜出肯定是出了大事。
“到底咋回事儿啊?咋还给门关了?他不会是犯病了吧?我家爷们儿正好是大夫,我去找他过来瞧瞧。”
大姨虽然嘴很厉害,但依旧是个热心肠,这时候也不再催,主动回去找丈夫。
趁着周围没外人,赵三元连连吸了几口凉气后问道:“师父,我是活在梦里么?那些到底是啥鬼东西?”
还在呕吐的刘芒泛同样疑惑不解,他也算见多识广,但此等场面真是想都想象不出来,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根本不相信人会被虫子吞噬殆尽。
莫闻山说出一个字。
“蛊。”
小哥几个顿时愣在当场。
如果真如所言,那还真有极大可能。
蛊,顾名思义就知道不简单。
这个字初见于甲骨文,就是之前赵三元与瓦尔特聊的那种。
古字的形像就如虫蛇在器皿中,可以理解为将许多有毒的虫子聚敛到一起,让它们互相残杀,彼此吞噬,最后剩下的就是蛊,这种行为也被称为养蛊。
它很难天然形成,绝大部分都是人为饲养,经过长年累月的精心培养而出的神秘物体,神秘非常。
有动物,有植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