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尺后,直接开门见山提高音量。
“说专业的你也听不懂,听结论吧。”
“你四代单传,上无高堂下无子嗣,大烟抽多了掉了两颗后槽牙,嗜酒如命,烂赌成性。”
“为了有后,你在外边养了七年小的,而且不止一个,半年不怀种就换,都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你却抠抠搜搜,变着法克扣答应好的报酬,因你有官身,那些姑娘们只能忍气吞声。”
“你的抠门体现在方方面面,简单来说,除了你自己花钱,比如抽大烟喝大酒嫖大娼,你对亲人朋友都是极致的抠门,老婆一年都不见得填件新衣服。”
说到这里,婆娘顿时眼眶通红,过年后的无数委屈如排山倒海。
准啊!
太准了!
这没良心的恶癖数不胜数,除了不杀人放火,基本啥都干。
而且非常抠门,府里正常要用七八个下人才能维持运转,可他只雇三个。
干不过来咋办?
当然是女主人干了!
就连饭锅里的隔夜老锅巴都不能扔!
可他是真抠门么?
并不是。
对自己花钱那是连眉头就不眨。
至于养小的,这事就非常隐秘了,外人根本不得而知,更没有跟李冬至提起过,所以不会是李冬至提前跟赵三元通了气。
婆娘又委屈又感叹。
丈夫就傻眼了。
他以为自己给出错误的八字,即便这高人真能算的准,自己也不亏。
但谁能料到这么准!
不会是被暗中调查了吧?
还是老婆啥时候跟老李媳妇儿说漏嘴过?
正当两口子各自懵逼时,赵三元的表演还在继续。
“大恶虽无,小恶不断,烂屁股事做得久了自然要反到你的身体上,生不出孩子就对了,不是女人不行,是你不行,你肾气衰竭,尿频便血,用现在的话说,你得了尿毒症。”
!!!
丈夫大惊失色,被吓得连退好几步,满眼的不可置信。
且不说没子嗣的原因是啥。
单单尿毒症这一点,就已经足够震撼。
因为检查出尿毒症根本没没过多久,时夏天时去帝都公干,因为官员检查身体给报销,所以才检查了一波,然后就被查出了尿毒症。
可这件事连自己老婆都没告诉,完全当做是庸医误诊罢了。
然而现在被赵三元点了出来,性质就不同了。
当下年月得了尿毒症,绝对是个富贵病,也几乎等同于绝症。
想到关键处,他哪还敢继续做杠精,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扑到桌面前,面色焦急。
“大师!大师您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我可能是记错了自己的生日,真不是怀疑大师您啊,实话实说我平常最信命了,幸好老天有眼让我遇到了大师您啊,还请看在李冬至的份上给我指条明路。”
赵三元挑了挑眉,轻笑道:“信了?”
丈夫连连点头,鼓起谄媚又不失尴尬的表情,“瞧大师您说的,我也从来没怀疑过您。”
周围吃瓜群众连连鄙视。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能好好的偏不,非要惹人家小师傅。
“信就行,但我还没算完,等算完再说,对了,你是负责管贸易仓库的吧?”
丈夫点头称是,这个岗位干了七八年,一直没机会往上再提提。
岂料这句询问是赵三元有意挖的大坑,这个坑也让其后悔终生。
“不错不错是个肥差,言归正传,你命里占了两天奸一天权,脑子绝对够用,知道细水长流的道理,每次中饱私囊的货品数量都不多,一直没有露出马脚,我虽不知道究竟顺走了多少东西,但大概价格还是能给你估出来的,嗯....你七八年以来,在老帅身上白嫖了七八万大洋,也不知老帅要是知道自己稀里糊涂被人一年嫖一万,该是个啥表情。”
???
全场鸦雀无声。
死一般的寂静。
除了赵三元和怀里的李豆苗外,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