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当牲口一样捆绑拖过来就够离谱了,看现在这架势好像更离谱。
赵三元没多解释,“啊什么啊?死罪能帮你爹挑了,活罪必须加倍偿还,真以为天理好糊弄?赶紧的别废话。”
万般无奈之下,郑学松只能硬着头皮照做。
可眼前的是生他养他的亲爹,至孝的他根本没法下重手,说是抽鞭子,其实顶多轻轻砰一下。
赵三元沉声道:“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你爹在梦中被反复宰杀,拖得时间久了他就再也醒不过来,看到那根拴在你爹脖子上的缰绳没?当它断的时候就是一切结束的时候,如果你真想救你爹的命,现在就给老子狠狠的抽下去!”
老黄牛和那根缰绳,郑学松能看的一清二楚,只不过他看不到正‘弹’着缰绳的常罗观。
若没它打景织梦,估计现在老郑就被磨死了。
但就像赵三元说的那样,天理岂是好糊弄的?
接下来每个环节都不容有失,否则郑家就等着办丧事吧。
“抽!”
啪——
郑学松紧咬牙关,皮鞭狠狠抽向亲爹的右腿,包裹着的棉裤顿时棉絮纷飞。
这一刻郑学松突然意识到,原来平日里不起眼的皮鞭,威力竟如此之大。
啪——
原来这东西,每天都要落在一头又一头牲畜的身上,相比之下,那些明晃晃的屠刀滋味又当如何?
梦境里。
崩溃与清醒共存的郑满宝,已经不清楚自己被宰杀了多少遍。
他本以为,恐惧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变得麻木心死。
然而这只是一厢情愿。
那种绝望与苦痛越来越盛。